在徐长生和表叔离开之后,受伤的孕妇及家属前来交钱,作为值班医生,他按照正规流程交费。
但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这孕妇只不过是脖颈上被什么利爪划了一道小口子,怎么在病人口里却是内颈静脉破损缝合。
费用虽然不高,但对于镇医院来说相当于半个月的收入。
现在又来一个说是断指再值,这简直太扯了。
左手食指无明显伤口出血罢了,怎么就成了手指断指再植。
再者,这断指再植莫说乡镇医院了,就算是县医院,市医院也未必能做这样的大手术。
开了手术费用,一旦上面查起来,这罪过就打了。
他看到过徐长生给香蕉穿的金丝缕玉衣,但断指再植并不是有着超乎寻常水平缝合手法就能做到的。
尤其是血管缝合,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老师曾说过,必须在三级医院以上环境才能完成这样的手术。
那是在事发现场,简简单单就能完事的。
但怀疑归怀疑,他还是按照刚才表叔电话里的交待,老老实实开单。
收费室内。
打着哈欠的袁莉,不耐烦打开窗户,接过烧烤店老板的收费胆子,也不看金额便杵了医院的收费公章。
当她看到病人家属手里拿来厚厚一沓钱后,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这钱虽然有零有整,可至少也有好几千。
“你这是啥子手术?”
她看了一眼病人包扎的手指,又看了看陈辉开的单子,突然间有种要原地爆炸的意思。
“你等哈子,我去跟医生对接一下这手术类别。”
她没有说开错,在病人面前说出这话,那可是引起医疗纠纷的。
尤其她看到来付钱的还是街上最有名的懒汉,对方不仅懒而且还赖,一旦让他发现是陈辉开错了单子,恐怕整个医院就会闹得个鸡犬不宁。
收费室里医生值班室不远。
袁莉大步流星间,整个过道的地板发出咔咔欲要碎裂的声音,让电脑面前思索着以后要怎么做的陈辉感觉地震来了。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张单子被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桌面上无论电脑还是杯子什么的,都震离桌面三四公分,陈辉的小心脏也差点被这一巴掌给拍停了。
“你温柔点要死,桌子差点被你拍碎喽。”
饶是很不满,但陈辉说话的声音丝毫不敢提高一分贝。
“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糊涂了,还是脑筋缺根弦,一个手指包扎,你开三千多块的费用,你要死不好意思说哦?”
袁莉粗壮的手指咚咚的敲打在单子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仇视,差点让陈辉缓不过最后一口气。
“我以为你又学到新招式,鬼喊呐叫勒,这是蔡院长让开的单子,断指再植手术。”
弄清楚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陈辉明显长吐一口气。
“断指再植,你是不是听错了?
还有,这手术者写的是徐长生,他是那样的人你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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