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乾隆二十二年,彤云密布。
纯贵妃苏倾城伤心欲绝,她的儿子三阿哥永璋被礼亲王弘铎与庄亲王永禄牵连。
乾隆二十二年秋,大清后宫又进了一名珠光宝气的秀女,这个人是科尔沁的公主,豫嫔博尔济吉特宝海珠。
“听说皇上新册封的这个瑜嫔宝海珠已经三十岁了!”
“这徐娘半老的也敢进大清的后宫做主子?”辰时,咸福宫大殿,朝霞流彩,各宫来向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欠身请安的妃嫔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瑜贵妃雨萧眉尖若蹙,在雪鸢的搀扶之下步出了咸福宫大殿,她蓦然回首,含情目凝视着女官雪鸢,郁郁寡欢。
“小主,这皇上又册封妃子了?”雪鸢撅着小嘴,杏眼圆睁,没好气道。
“雪鸢,皇上在紫禁城册封谁为妃子,与本宫,与你有何干?”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黯然凝视着忿忿不平的女官雪鸢,瓜子脸冷若冰霜,粲然一笑。
御花园,辰时,清风暗中吹过,惨绿愁红。
眺望着御花园堆秀山上的御景亭,瑜贵妃雨萧情不自禁潸然泪下,愁肠百结。
“春甜,上一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忘了吗?”
罥烟眉颦,泪眼迷离,热泪盈眶的瑜贵妃雨萧突然精神崩溃,心如刀割地跪在了地上。
御花园,碎雨纷飞。
“雨萧姐姐!”突然,在御花园之内带着紫苏遛弯的颖嫔巴林如宁遇见了伤心欲绝的瑜贵妃雨萧,立刻打着伞,跑到了瑜贵妃雨萧的面前。
“如宁,我们回延禧宫。”瑜贵妃雨萧凝视着颖嫔巴林如宁,罥烟眉一拧,执住了如宁的红酥手。
麟趾宫寝宫,宫门羊车,今晚,坐着凤鸾车进养心殿暖阁眉飞色舞侍寝的她,又是豫嫔宝海珠!
延禧宫,琴音悠悠。
“皇阿玛,六叔已经被京城宗人府圈禁,议政王大臣会议已经彻底被扳倒了!”养心殿西暖阁,神采飞扬,风华正茂的五阿哥永琪欣喜若狂地向皇帝弘历拱手禀告道。
“永琪,你干的不错,日后,你的这些叔伯亲贵,都不能进入军机处了,大清的江山,以后都靠你这般的年轻人了。”皇帝弘历对爱子五阿哥永琪非常赏识,欣然笑道。
“皇阿玛,儿臣认为,五叔对皇阿玛忠心耿耿,这次废黜议政王大臣会议,皇阿玛是不是下圣旨,公然擢升五叔进军机?”五阿哥永琪思虑再三,突然向皇帝弘历叩首道。
“永琪,以后八旗亲贵都不可入军机处与内阁,你现在也是荣亲王了,有时间,去延禧宫看看你的额娘。”皇帝弘历凝视着五阿哥永琪,对永琪非常和蔼道。
延禧宫寝宫,躺在床榻之上的瑜贵妃雨萧含情目仔细端详着五阿哥永琪,舒然一笑,对永琪循循善诱地嘱咐道:“永琪,你皇阿玛在前朝需要你的辅佐,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君臣父子之义,有何大事,你一定要先禀告你皇阿玛。”
“儿臣明白了!”五阿哥永琪叩首道。
“小主,我们五阿哥也是娶福晋的年龄了,雪鸢想,皇上一定会下旨给我们五阿哥赐婚的。”女官雪鸢眼波流转,对瑜贵妃雨萧喜气洋洋道。
“雪鸢,真快呀,今年已经乾隆二十三年了,永琪也到了娶福晋的年龄。”五阿哥永琪走后,罥烟眉颦的瑜贵妃雨萧含情目凝视着女官雪鸢,感慨万千道。
“克里叶特雨萧!你这个扫把星!凭什么皇上每夜命本宫在暖阁侍寝,每夜都唤着你的名字!本宫是蒙古草原最尊贵的科尔沁公主,你克里叶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争宠!”突然,延禧宫外,辱骂声震耳欲聋!
“小主,这个豫嫔真是不知羞耻!她狐媚皇上,小主还没有去找她,她却恶人先告状,来我们延禧宫外闹!”女官雪鸢听出是豫嫔宝海珠在宫外破口大骂,不由得怒不可遏!
“雪鸢,豫嫔来我们延禧宫,暗中一定是舒妃叶赫紫云与琅妃琅花的挑唆,你去嘱咐延禧宫内外的宫人,对豫嫔宝海珠的故意挑衅置若罔闻。”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沉吟良久,不由得含情目瞥着雪鸢,噗嗤一笑。
“瑜贵妃对豫嫔宝海珠那个三十岁的骂街泼妇似乎完全不以为然,表姐,如若豫嫔宝海珠真的把这事闹大,皇上知道,一定会龙颜大怒!”储秀宫,诡笑的琅妃琅花对若有所思的舒妃叶赫紫云小声道。
“琅花,本宫就是要挑唆宝海珠把这事闹大!”舒妃叶赫紫云蛾眉一挑,凤目瞥着琅妃琅花,血红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延禧宫寝宫,拂晓时分,瑜贵妃雨萧突然从噩梦之中惊醒。
“小主,皇上昨晚暗中来了我们延禧宫,看到小主睡着了,又暗中走了!”雪鸢见瑜贵妃雨萧醒了,立刻打了细帘子,向瑜贵妃雨萧欠身禀告道。
“雪鸢,本宫今日想去御花园万春亭遛弯,你与本宫一同去吧。”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雪鸢,嫣然一笑。
“听说昨晚这位豫嫔主子,又在皇上面前闹了一个大笑话!”
“豫嫔竟然要皇上跟她去圆明园骑马,皇上去了圆明园,看到海晏堂前被她派人建了几个蒙古包,气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啼笑皆非!那豫嫔不但不知道皇上愤懑,还使尽浑身解数对皇上撒娇弄痴,说瑜贵妃小南蛮子没有草原的好,皇上的脸都气青了!”突然,瑜贵妃雨萧暗中听到御花园的几名妃嫔正在交头接耳,七嘴八舌。
“小主,豫嫔这个蠢货,雪鸢思忖,皇上一定是看她是科尔沁的公主,为了笼络科尔沁故意宠幸她,她不但不明白,还得意忘形,公然勾结舒妃、琅妃、欣妃,侮辱小主,隔三差五来我们延禧宫挑衅,雪鸢看,豫嫔真是不知好歹!”雪鸢气呼呼地撅着小嘴,对眉尖若蹙的瑜贵妃雨萧忿忿不平道。
“雪鸢,你休要胡说,这些都不管我们延禧宫的事,我们回宫。”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暗中瞥了雪鸢一眼,小声嘱咐道。
“你们这几个小蹄子!皇上就是宠幸本宫,你们也敢在背后议论本宫,对本宫饶舌!”让几名宫女始料未及的是,那龇牙咧嘴,气急败坏,脸气得好像温元帅一般的豫嫔宝海珠,突然杀气腾腾地带着宫女扑了过来,对准一名小宫女的粉颊,就是一个大耳光!
“豫嫔,你敢打本宫的丫鬟!”更让瑜贵妃雨萧始料未及的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梳着小两把头的颖嫔巴伦如宁,突然大大咧咧地冲了过来,拦在宫女紫苏的面前。
“她是你的奴婢?颖嫔?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这小蹄子跟你一样,是巴林部的野丫头,一点没有教养!”豫嫔宝海珠见气呼呼的颖嫔巴林如宁保护自己的宫女来了,不由得嗤之以鼻地故意叉着腰,扭了扭,故意讽刺道。
“老橘子脸,你骂谁?你说本宫没有教养?本宫是野丫头,不像我雨萧姐姐那般的好欺负!”颖嫔巴林如宁也是一个爆炭,被豫嫔宝海珠骂得大动肝火,掀起袖子就想打豫嫔宝海珠!
“颖嫔打人了!小野丫头打人了!”豫嫔宝海珠故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叫!
“如宁!”瑜贵妃雨萧突然执住了颖嫔巴林如宁的红酥手,走出了御花园。
“雨萧姐姐,这个豫嫔宝海珠真的是欺人太甚!后宫之内,不但是舒妃、琅妃、欣妃这几个女人,现在连宝海珠这种人都敢欺负雨萧姐姐您,雨萧姐姐,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回到延禧宫,颖嫔巴林如宁小圆脸气得通红,秋波流转,气呼呼地凝视着瑜贵妃雨萧撅着小嘴道。
瑜贵妃雨萧凝视着颖嫔巴林如宁,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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