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寝宫,窗棂之外,月色朦胧,竹影浮动,悲愤交加的纯贵妃苏倾城凝视着罥烟眉紧蹙的瑜妃雨萧说道:“雨萧,高霁箐死后,后宫之内最包藏祸心的是嘉贵妃金慧智与舒妃叶赫紫云,她们昔日从皇上做宝亲王,在宝亲王潜邸之时,就与高霁箐一同伺候皇上,嘉贵妃高霁箐宫外的娘家又在前朝实力雄厚,本宫冥思苦想,这一次挑唆皇后和娴贵妃的罪魁祸首是嘉贵妃金慧智!”
“倾城姐姐,雨萧暗中思忖,也觉得罪魁祸首一定是嘉贵妃与舒妃,但是我们现在在后宫没有她们陷害挑唆皇后与娴贵妃的真凭实据,我们如若立刻禀告皇上与皇太后,一定不能扳倒嘉贵妃与舒妃!”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眼波流转,凝视着纯贵妃苏倾城道。
“雨萧,本宫百思不得其解,长春宫与景阳宫寝宫的那两个小巫蛊纸人,暗中是谁进入寝宫秘密地放在寝宫之内的?”纯贵妃苏倾城盈盈水目凝视着瑜妃雨萧询问道。
“倾城姐姐,雨萧想,姐姐你是说,长春宫寝宫之内有奸细?”瑜妃雨萧罥烟眉一耸,惊愕万分地凝视着纯贵妃苏倾城问道。
延禧宫,皇帝弘历来到寝宫,突然内务府大臣索图向皇帝弘历打千禀告道:“启禀皇上,奴才在景阳宫查到了娴贵妃娘娘送给安贵人的盆景之内,暗中也有麝香。”
“真的是娴贵妃栽赃嫁祸皇后?”皇帝弘历仔细看了内务府大臣索图呈上的景阳宫盆景,思虑再三,满腹狐疑道。
“启禀皇上,奴才思忖,后宫之内只有娴贵妃娘娘擅长医术,景阳宫安贵人寝宫的香囊虽然是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但是只有娴贵妃娘娘知道香囊里秘密放什么可以暗害安贵人在寝宫堕胎,奴才左思右想,绞尽脑汁推断,皇后娘娘是被娴贵妃娘娘栽赃陷害的。”内务府大臣索图向皇帝弘历拱手,郑重其事,神情凝重地禀告道。
“索图大人,你推断皇后娘娘是被人栽赃陷害冤枉的,这个没错,但是本宫思忖,栽赃陷害皇后娘娘的凶手也不是娴贵妃娘娘。”皇帝弘历身旁的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内务府大臣索图,毅然说道。
“瑜妃娘娘,奴才也认为,后宫有人暗中挑拨离间!”内务府大臣索图向瑜妃雨萧拱手道。
御花园,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在宫女香穗的搀扶下,步在小径之上遛弯。
“主儿,到明年春末夏初,皇上一定再次带着皇后娘娘与主儿、瑜主儿一同搬去圆明园,皇太后也会搬去圆明园长春仙馆,那时,主儿就听不到后宫那些小人对我们故意的冷嘲热讽了。”香穗见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蛾眉紧锁,愁容惨淡,劝慰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道。
“香穗,这一定是一个阴谋!但是本宫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这个躲在我们背后的罪魁祸首是谁!”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丹凤眼凝视着宫女香穗,不由得暗中喟然长叹道。
“嫔妾给娴贵妃娘娘请安!”突然,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百转千回又娓娓动听的声音。
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盈盈水目定睛一看,自己眼前的妃嫔是皇上新宠爱的魏贵人魏馨燕。
“是馨燕呀!本宫知道,你是这座紫禁城之内对皇后娘娘最忠心的女子!”仔细打量着云鬟叠翠,面如桃花,腰如束素,眸如秋水的魏贵人魏馨燕,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不由得舒然一笑道。
“娴贵妃娘娘,馨燕心中明白,您与皇后娘娘都是被人冤枉的,馨燕思忖,这个冤枉你与皇后娘娘的凶手是妄想挑拨离间,挑唆娴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在后宫自相残杀!”魏贵人魏馨燕向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欠身,亲启丹唇道。
“馨燕,本宫与你想的一般,栽赃陷害本宫与皇后娘娘的罪魁祸首一定是嘉贵妃金慧智与舒妃叶赫紫云,但是本宫也没有她们陷害挑唆本宫与皇后娘娘的真凭实据。”娴贵妃乌拉那拉檀香凝视着魏贵人魏馨燕,暗中失神落魄。
乾隆十一年,皇后富察菡萏诞下的七阿哥永琮两岁了,皇帝弘历对五阿哥永琪与七阿哥永琮非常宠爱,下朝之后,亲自教五阿哥永琪四书五经和骑射,宫内外议论纷纷,都传说皇上日后要在五阿哥、七阿哥之中暗中选一名册立为太子储君!
“莺儿,你今日传本宫的懿旨,不许宫人阿忠议论皇上册立储君之事。”寝宫,蛾眉紧蹙,凝视着宫女莺儿愁眉不展的皇后富察菡萏嘱咐莺儿道。
“皇后娘娘,虽然娴贵妃栽赃陷害皇后娘娘您,毒死安贵人的案子现在亦没有真相大白,但是奴婢想,娴贵妃娘娘没有为皇上诞下一男半女,她对皇后娘娘您是没有威胁的。后宫之内,只有瑜主儿生下的五阿哥最得皇上宠爱,皇上在后宫六宫之中又好像只对瑜主儿一往情深,奴婢暗中思忖,以后后宫之内对皇后娘娘您与七阿哥威胁最大的,定是瑜主儿母子!”莺儿向皇后富察菡萏欠身,一本正经地禀告道。
墨云叠鬓,戴着珊瑚双喜流苏钿子与金陵绒花的皇后富察菡萏蛾眉一拧,盈盈水目凝视着莺儿,粲然一笑道:“莺儿,本宫明白,你对本宫忠心不二,但是莺儿,瑜妃与娴贵妃都是本宫的好姐妹,本宫岂能与她们自相残杀,这是嘉贵妃与舒妃策划的反间计!”
“皇后娘娘,您可以不扳倒瑜主儿与娴贵妃,但是莺儿暗中思忖,您一定要在后宫六宫之内找一个可以遏制瑜主儿与娴贵妃的主儿。莺儿冥思苦想,暗中绞尽脑汁,后宫之内可以遏制瑜主儿、娴贵妃的主儿,是纯贵妃娘娘!”莺儿沉吟良久,向皇后富察菡萏欠身道。
“莺儿,你所言极是!”皇后富察菡萏凤目凝视着莺儿,朱唇浮起一丝笑意。
“皇后娘娘今日让纯主儿辅佐她统摄六宫,暗暗地却以小主身体不好为名义,完全收回了小主统摄后宫的大权,杜鹃想,皇后娘娘这是在故意挑唆后宫妃嫔们一同排挤小主。”步在后宫甬道之上,瑜妃雨萧身旁的杜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呼呼地撅着小嘴,对眉尖若蹙的瑜妃雨萧忿忿不平道。
“杜鹃,皇后娘娘岂会排挤本宫?我们都是后宫姐妹,如若被挑唆之后,暗中互相猜疑,最终自相残杀,以后岂不为他人所笑?”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美目盼兮,凝视着杜鹃掷地有声道。
“但是小主,皇后知道小主您与五阿哥在后宫已经威胁到了她与七阿哥,杜鹃暗中思忖,皇后娘娘已经在长春宫变了,她不是昔日能与小主并肩作战的皇后娘娘了!”杜鹃柳眉紧锁,凝视着神情自若,弱眼横波的瑜妃雨萧怏怏道。
延禧宫寝宫,窗棂之外,月影婆娑,瑜妃雨萧罥烟眉颦,披着宝蓝色团花缂丝八宝披风,茕茕孑立步到了院子里。
凝视着冬夜紫禁城天空的月冷风清,星月交辉,瑜妃雨萧黯然神伤,自己的脑海中接二连三地浮现出了宫内外人对着自己恶意冷嘲热讽,明目张胆歧视排挤的场面。
凝视着杜鹃,瑜妃雨萧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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