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握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恨声道,“如果我们都这样退步了,他们还要来找茬,那就不要脸面了,大家拼个你死我活算了。”
牛春花听到后更是自责得不行,她知道自己没出息,被人欺负了就知道拿孩子出气,她也不想这样,幼年她被欺负贯了,她小时候也经常被母亲和奶奶打骂,她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可是她也没有法子,只要外人声音大些,她就害怕得不行,一害怕,就想拿孩子出气。
田大贵虽然不阻止闺女的行动,但是他内心还是抱着希望,他觉得娘和爹还有弟弟们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这时,小九带着燕子跑过来,他们拉着田娇娇砸着桌子的手,心疼的说道,“姐姐,你手都肿了,疼不疼。”
田娇娇连声说不疼不疼,燕子还是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几口气,“姐姐,我吹,我吹吹就不疼了。”
她摸着燕子的小脑袋,还是这丫头会心疼她。
刘氏看着垂着头的田家夫妻,又看看瘦弱的田娇娇,觉得这一家子真的是太可怜了,有亲人和没亲人一样,甚至所谓的亲人还不他们这家子的外人。
张麻子给自己点起了旱烟,低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时不时被呛得咳嗽一两声,他在心里权衡着,这田家丫头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
如果按照这样的话头流传出去,村里人指不定还以为他们家发横财了,一下借几十两给外人起房子,这可不是一般人的魄力做得出来的,要是里正过来查问银子哪里来的,他还真不好说。
虽然前几日,田家在村里风头大盛,风光无限,但是现在村里人都知道田家老大被单独分出了,说好听的是分家,说不好听的,都说这是田家老大不懂孝道,忘本了,明明起了好房子也不让老娘去住。
这在村里人来说,这可是一个洗不掉的黑点,这田老大家的才新房被收回去,背地里不知道又多少人暗地称快呢。
张麻子看了一眼田娇娇,这丫头到是个精细伶俐的,难为她能想出这些法子,这个事不做还好,如果做了,那在村里不知道得掀起什么风浪出来,他们一家每天只是打猎,对村了的事甚少关心。
一家子都低调的很,现在要来出头,这成吗?
而且还要跟田家其他人作对,尤其是年轻时十里八乡出名的泼妇田娇娇的奶奶张二娘作对,一个闹不好,他们一家人就的被推到风口浪尖去。
张麻子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垂着眼不吭声的田家老大夫妻俩,又看了看目光坚定的田娇娇,默默的垂下了眼,一时间倒是想不出来什么说辞。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寂静地连颗针掉在地也能听见,良久之后,田大贵思虑半天才郑重其事道:“张叔,麻子,这事还是麻烦你们了,可是娇娇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这样做,我那娘怕是不会让我好过。”
说完,田大贵又是一声苦笑,谁能想到他有今天呢,做事居然要防着自己最亲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忍让着爹和娘,任由他们欺负春花,爹和娘一直顾着老二老三,嫌弃他没出息,他不是不知道。
张德安见田大贵终于开口,心中也是感慨万分,这小子也算是他看着长的,也算是忠厚老实,居然被自己的娘欺负成这样,他也是于心不忍。
思虑半天,张德安还是点了点头,“好,既然你开口了,我也算是你着你长大,看着你娶妻生子,怎么能不在你困难的时候拉你一把。”
田娇娇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是她现在年纪还小,人家凭什么都听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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