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绵也把屋门给关上。
在玄关换了鞋。
之后走进客厅,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七个舅舅,就匆匆忙忙跑回楼上房间。
她趴在床上,给盛降发视频通话。
盛降打开电脑,在码字。
随意把手机支棱在一旁。
余绵可爱的头颅出现在视频里,盛降却切换摄像头,拍着电脑桌一隅。
余绵鼓鼓腮帮子,不是很开心:“怎么?连脸都不肯给我看了吗?”
“没有。”盛降冷言冷语,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击着五笔。
“没有?没有你给我看墙壁?我男朋友是面墙哦?那好啊,我以后就叫你家的墙做男朋友了。”
说着,余绵也任性切换了镜头,去拍一扇窗,赌气道:“以后,这个窗,就是你的女朋友。请你好好认准它。”
盛降:“……”
盛降捏捏眉骨:“随你。”
又是这句话。
余绵气恼,将手机扔在枕头上说:“我舅舅他们讲的那些话,你能不能别往心里去?我又不会去喜欢别人。”
“我不是介蒂这个问题。”盛降瞟了眼手机,视频里,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那你是介蒂什么?”余绵气嘟嘟的摆弄着手机壳上的小挂件,还是蒋警官那个签名。
盛降在中秋节送给她的那个小锦囊,她没有换上。
余绵忽而心想,要不就把蒋警官的签名扔在小锦囊里面,然后一起系在手机壳上好了。
想罢,她从背包里拿出那个小锦囊,尔后攥起手机,扒开手机壳。
盛降的话音,也正好在此刻传递过来:“我是你男朋友。”
余绵解着小挂件的手一顿,微微拧眉:“我知道啊。”
“所以,”盛降切换镜头,朝向自己的脸,郑重其事道:“所以,我很介蒂别人给你介绍男朋友,哪怕不是你自己的本意,我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明白么?”
“我明白。”余绵已经把小挂件解了下来,“但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说,我也没办法啊。”
解完小挂件,余绵在拆小锦囊的绳子。
“那你打算把我藏掖到什么时候?”要不是尊重她的想法,他刚才早就在长辈面前摊牌了。
余绵听到这句,朝屏幕看了一眼,以为还是那面墙壁,原来是盛降冷沉的脸,她忙不迭竖好手机,也切回自己的正脸。
“就偷偷再谈几个月好不好?”余绵打着商量:“要不等你十一月过完生日,到了法定可以领证再说,行不行?”
十一月……
那也快了,就一个月时间。
“好。”盛降做出最后的妥协。
末了,睨见余绵在拆小锦囊的绳子,他下意识问:“你在做什么?”
余绵边拆边回答:“我想把它系在手机壳上啊。”
盛降一听这话,心情明显愉快,以为她终于会把他放在第一位了。
于是,他多嘴补问了一句:“那拆开绳子干什么?”
余绵没心没肺的:“把蒋警官的签名放进去呀。”
盛降:“……”
小丑仍然是他自己。
脑壳隐隐作疼,盛降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能冷飕飕的质问她:“你知道锦囊里面,放着什么吗?”
“放着什么?”余绵是真的不知道。
“我和你的名字。”
余绵怔了下。
盛降胸腔微微起伏:“所以,你觉得让蒋警官的签名放在里面,合适吗?是想让他当个第三者,还是让他做咱们恋爱的见证人!”
余绵短暂语塞。
稍缓片刻后,她弱弱说:“如果真的可以选,那让他做咱们恋爱的见证人,也是不错的嘛。”
“呵。”盛降气到冷笑,语气逐渐偏激:“那你就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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