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慎言!”赵府尹被裴翊宸直白的话语所惊,一时间竟顶不住压力,直直伏跪下来。
“赵大人胆子还挺小?”裴翊宸嗤笑一声,平淡举杯抿了口茶。
他是想着直接跟这颗墙头草把话挑明,吓一吓他,然后再伺机让他看清楚形势,跟自己站在一方。
可这人…
裴翊宸淡淡睨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人,暗叹:这人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话才挑了个开头,就被吓成这个样子。如果再说得直白些,今儿个岂不是要让北岭把吓晕的人扛回去?
胆子这么小,难怪是个妻管严…
对于赵府尹胆子过小这件事,裴翊宸心中有不少嫌弃。
但事已至此,嫌弃也必须上。
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稍微给了赵府尹一点儿平复的时间,裴翊宸便接着道:“我知道,我今日与你说的这些话,会打破你目前看起来还算平静的生活。
“但有的事,并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本王的事大家都知道,就暂且不说了。就说说你吧,这回去宣平候世子的别院,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吧?
“你应当也知道,只见事情捅出来,宣平候府就算是完了。”
闻言,赵府尹先是没有说话。
但犹豫片刻后,他终还是开口:“殿下既然提起那别院中的事,想来是已经很清楚,那里边儿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了。
“臣也不跟殿下打哑谜了,那宣平候世子私藏火药,实乃重罪。这件事,臣不会替他隐瞒,也不敢替他隐瞒。
“待写明了陈情奏章之后,臣便会原原本本地将此事上报给陛下。至于陛下如何决断,又对此会有什么看法,那便是陛下的事了,与臣无关。”
他态度摆得分明:事情会上奏,但绝不添油加醋,也不妄自揣度圣意。最后无论如何都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可赵大人想把自己摘出去,就真能把自己摘出去吗?”裴翊宸垂眸看他,淡淡道,“想来你也知道,宣平候府这四个字,意味的不仅仅是一个侯爵吧?
“宣平候是晋王的左右臂膀,而晋王又是康王的忠实支持者。
“一旦你一封奏折递上去,搬倒了宣平候府,那被砍掉左右臂膀的晋王,必然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固然他顾及陛下,不敢在如今就把你这根刺拔掉,但带康王事成,没了顾及的他们又会如何呢?
“赵大人,很多事情不是单靠逃避就能维持稳定的。
“各种利弊,还得往长远的方向考虑。”
“那殿下的意思是…?”赵府尹没有答话,反而是问起了裴翊宸的想法。
其实,裴翊宸所言,他都能看透。
但是世间不是所有事,都能因看透就解决的。
康王如果得势,会是怎样的光景他明白,可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难不成,他这无根浮萍,还能搬倒康王?
除非…安王有什么想法和计策…
虽说安王混得也不怎么样,但他的身份到底摆在那儿,于那个位子…名正言顺,有一争之力。 “安王殿下慎言!”赵府尹被裴翊宸直白的话语所惊,一时间竟顶不住压力,直直伏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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