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州身的道道伤痕,也呈现得更加明显。
哪怕只是随意晃一眼,也能从其感受到“凄惨”二字。
“这幅尊容…”裴翊宸紧紧蹙眉,“他死的时候,便是这幅模样?”
“是。”田通判面露苦色,“臣等那日赶到案发现场时,瞧见的,便是这样的知州大人,闭目倒在血泊之中…”
提起当日情形,田通判眸中还有一丝痛苦。
他扯袖攒攒眼角,又叹息道:“知州大人曾对下官照顾颇多,见到他这幅模样时,下官实在…
“下官也想尽快追查出凶手,可光是这案发现场,便有数处不合常理的地方。下官几番探查,终归没能寻得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所以…”
“所以这案子到现在也毫无进展,甚至还让老百姓传出了冤魂索命的故事?”裴翊宸扫他一眼,嗤笑,“无能。”
直白的嘲讽,让田通判一张面孔憋得通红。
他好歹是柳州一片的高官,何时被人如此讽刺过?他羞怒至极,但偏偏,今日指责他的是安王。就算再不服气,他也得憋着。
田通判暗暗攥紧拳头。
他身后一名官员察觉到他的情绪,悄悄拍了拍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义气用事。
短暂一碰,田通判便重新放松下来。
他重归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但前后所有的事,都被温浅瑜和北岭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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