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你知道杨大哥的舅舅是谁吗?你就敢这么对他?!”
“若是让杨叔知道你这样对杨大哥,你定吃不了兜子走!”
“没错!”
一听杨姓男子提起自己的舅舅,刚刚还因跟前场景怕得不敢说话的人,顿时惊醒过来,跟着连声附和。
在他们眼里,自己兄弟的家中长辈可是厉害人物,不仅自身为一方县令,而且,还和柳城中不少大官交好。
反观动手这毛头小子,一身衣裳平平无奇,挽发的也是根木簪,一看,就是副穷鬼相。
估计,就连去二楼雅室的钱,都是攒了许久的。
思及此,几人不禁再挺了挺腰杆,警告温浅瑜的话,也变得越发有气势。
有人搬出了后台,局势顿时再次转变。
周围凑热闹人的声音小了,此前一直默默不语的秦妈妈,也支支吾吾地开口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家来云鬓阁玩儿,图的就是开心,何必争执不休呢?
“说起来,此事也怪我阁里的姑娘,到底是个新人,有些方面…”
“秦妈妈…”眼见鸨母就要替自己把问题揽下,那躲在她身后的姑娘,连忙扯了扯她的袖摆。
这时候把问题揽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她不动脑子想也知道。
她一定,会被当作安抚的“物品”,送给那几个公子哥儿。
偏这几人刚刚又因为她吃了苦头…
那她…
优伶不敢想自己会遭遇的后果,只能把求助的眼神递向鸨母。
秦妈妈曾对来阁里的卖艺的姑娘说过,优伶是艺人,靠卖艺为生,与妓不同。那…就算是为了做给大家看,秦妈妈也会维护她吧?
可鸨母却一拂她的手,拨开了她的祈求。
冲杨公子一行人赔过不是,她又冲温浅瑜福了福身:“还请小哥把杨公子放开吧,这事儿不怪杨公子,只怪我们云鬓阁没处理好,您就…”
“不放。”
轻飘飘的两个字,卡住了鸨母一箩筐未出口的好话。
“这…”尴尬之际,她只能把目光转向杨姓男子等人。
同温浅瑜一道来的那位贵公子她见过,她能判断得出,那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人。
而杨公子等人提到的舅舅,她也有些印象。那位早年间,和柳城中几名大官来过云鬓阁听曲儿…和大官们走一条道的人,她也得罪不起。
两方都不是她可以轻易得罪的,如何协商这事,恐怕也只能交给他们自己了…
鸨母闭嘴,不再多言。
感受到她态度的杨公子自然大为不满:“他说不放就不放?你养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让他们跟我的人一起上!”
“可这位小哥毕竟是客人,而且他家主子…”鸨母瞧瞧向二楼瞥去,果然,那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正悠然靠在栏杆旁看着她。
看来救人是那位公子的主意,如此,她就更不能动手了…
“废物!”鸨母不为所动,他只能把目光转向自己兄弟,“你们带人一起上,把人拿下!
“回头,我定把此事告诉舅舅,让这人和云鬓阁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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