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淡金色的暖阳伴着微风洒满大地,柔光之下,每一名来往街道的人面上都挂着笑容。
唯有街边一名背负长刀的窈窕少女,与这份温暖祥和格格不入。
少女娥眉微蹙、面色泛白,眸中尽是难以置信:“您是说…他人已经死了?!”
她死死盯着跟前的老伯,眼睛一眨不眨,似是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寻觅出“妄断”的可能,但费尽心神,却分毫破绽也未发现。
反而是对方先进一步解释道:“于知州出事,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事了,人就死在自家别苑,咱们柳城的人都知道。”
死了…!
半月多以前就死了!
温浅瑜呼吸一窒,心中五味杂陈。
她横跨小半个璃国来到此处,便是为了寻这手头唯一的线索,可如今…线索却这么断了?!
“那他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他?”温浅瑜忍不住追问。
她想弄清情况。
但这番追问,却让老伯面色巨变。
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抛下一句“不知道”,便挑上菜担匆匆离去了。
“老伯?!”温浅瑜怔了怔,抬脚欲追。
不过,她刚迈出半步,就被旁边一道浑厚的声音给拦住了:“小姑娘,别追了,你就算追上他,他多半也不会把事情仔细说给你听的。”
“为何?”温浅瑜驻足,疑惑看向出声的人,“难不成,于知州的死,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隐情谈不上,毕竟官府到现在也没破案。”开口的是旁边摊位上的一名屠夫,他生得高大威猛、满脸横肉,但在说起各种缘由时,眉宇间还是隐隐露出了一丝忌讳。
瞧他这幅模样,温浅瑜心中疑惑更盛。
到底是什么缘由,竟能让柳城百姓都这般反应?
“因为于知州死得实在是玄乎…”屠夫吸了口气,渐渐收拾好情绪。
有关于知州陡然暴毙一事,也被他缓缓道来:“知州大人…是半月多以前突然在自家别苑的书房暴毙的。
“被发现时他死状凄惨,不仅浑身是伤,还面目狰狞…
“按理说,会被下如此狠手,通常都是有人蓄意谋害。可偏偏,别苑中的护卫证实那日绝没有可疑人物进出,还说…他们发现尸体闯入前,门窗都是从内反锁的…”
没人能进去书房找麻烦,可于知州却带着一身伤在书房中暴毙了,这叫什么事儿?
温浅瑜紧蹙眉头,与身边丫鬟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到一丝不寻常。可还没等她们出声,屠夫便又压低了声音道:“不是人为,那就只能是冤魂索命了,大家伙儿都在传,是那云鬓阁枉死的优伶来找他了!”
越到后面,屠夫的声调便越是低沉。
待到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面色都跟着起了变化。
看得出,对于冤魂索命的说法,他是深信不疑的。
可鬼神之说向来虚无缥缈,他为何这般笃定?
难道…
“大叔如此肯定,莫不是有人见过那名优伶的冤魂?”温浅瑜想,也只有活人帮着证实,才能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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