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她恨不得把赵家所有的钱都拿走,一毛都不给他们剩。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监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如果她把钱拿走,一旦赵家人发现以后报了案,那么她的监听器很可能会在警员们来勘察现场的时候被发现,那乐子可就大了。
三天后她会来取监听器,到时候再拿钱就万无一失了!
安子溪将监听器安在了外屋柜子底部的背板上,安好以后她开始清理屋内属于她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安子溪快速下楼,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拿出自行车,骑上车子往京医大赶。
又骑了四十分钟,安子溪顺利的到达了京医大,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她连口气都没喘,立刻翻墙进入京医大,一路小跑着来到小白楼下。
安子溪顺着水管爬到三楼,推开窗子跳进屋内,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窗子关好,进到空间里换了一身衣服,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被窝里。
此时已经四点了,奔波了好几个小时的安子溪虽然也感觉到了一些疲劳,但是她却毫无睡意。
照片上的那一家老小幸福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安子溪的眼,特别是那个与她同龄相仿的女孩,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她心里,她替安美云和原主不值。
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假设她是赵国福的女儿,那么也就是说,安美云怀孕期间,赵国福让另一个女人也怀了身孕,两个孩子应该前后脚落地。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想和安美云过日子的,他的目的应该就是那封信。和安美云耗了七八年后,他发现自己一无所获,所以拍拍大腚走人了!
安子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男人的恶劣性令人发指。
只是赵国福住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从生活痕迹上看,更多的东西是属于老两口的,并没有发现女主人和孩子们的东西。所以说,赵国福很有可能是今天突然跑过去的,他另有住处。
“狡兔三窟啊!”
安子溪闭上眼睛,暗暗冷笑,没关系,她的时间多着呢!咱们慢慢来。
第二天,安子溪照常精神抖擞的上课,别人完全看不出来她一夜未睡的模样。她每天上课,吃饭,回宿舍,看起来和其他大学新生没有两样。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一到,安子溪立刻返回那栋筒子楼,将自己放在柜底板下面的监听器拿了回来。
这次,她果然没在这里看到赵国福的身影,想来监听器里面的内容能给她解惑。
当天晚上返回宿舍后,安子溪并没有着急听录音,而是安心的补了一个好觉。直到第二天,下午没有课,休息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外出,然后自己一个人躲进空间里听录音。
一开始,录音里并没有什么声音,但是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到轻微的鼾声。
深夜时间,人们都在睡觉,录不到什么很正常。
安子溪按下快进键,直到听到动静才恢复正常播放速度。
先是老两口起来了,两个人出出进进好几次,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一会儿,赵国福也起身了,直到这个时候,安子溪才算听到了对话声。
老太太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国福啊,你今天还上班吗?腰摔成那样,得歇两天呢!”
老头子怒气冲冲地道:“当年生下来的那个憨货,就应该直接扔到尿桶里淹死,还敢摔她老子,真是反了天了!”
“哎哟,你少说两句。”老太太口气很不满意的样子,“国福,这事儿到底怎么整啊!”
赵国福叹了两口气才开始说话,“妈,爸,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等我再研究研究。”
“研究什么,那货早晚能把天捅个窟窿。你想想你和小茹这么多年容易吗?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再让他给搅和黄了。“
“呀,知道了。行了!我上班去了。”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你看……”
老太太无奈地道:“到底是自己的骨血,舍不得也是对的。再说现在什么年月了,不犯法吗?”
说到最后,老太太的声音压低了不少。
老头半天没言语,“得了,吃饭吧。”
接下来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断,安子溪又是一顿快进操作。等到了晚上,老头老太太要睡觉的时候,终于又说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始终觉得,这事儿不对味儿。”
老太太像是要睡着了似的,“咋的?”
“你说咱家国福,咋说也有一百四五十斤吧,那丫头咋那大力气,能把他摔了?”
“乡下长大的,都一把子力气。”
“那她脾气是咋回事?不是说之前还想找国福吗?这咋见着了,又呲牙又咧嘴的?”
老太太半天没说话,听见老爷子又说:“听老大那意思,小蕊和邵家那孩子相看的挺好的,你说万一这个时候坏事了,咋整。”
老太太似乎被惊住了,声音都拔了两个高,“不能吧!?”
“呵呵,有啥不能的!你也不想想,邵家那是什么人家?就祝家那家世都算是高攀,要是知道小蕊她妈是假的,人家能干?”
“那咋整?”
“咋整?当初我就说了,老大太面,心不够狠。要是当初斩草除根,能有现在这些事儿?”
“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行了,睡觉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只不过他们一直翻来覆去的折腾,好半天才睡着。
安子溪冷笑连连,姓赵的这一家子,当真是没有一个好人!她原以为赵国福就够坏的了,没想到啊,他爹比他还坏,坏的都流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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