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库留下来陪她,刘满仓则是和安子溪一起去了医生办公室。
赵大夫仔细地看着各项检查指标,又看了看片子,才把老花镜摘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刘满仓紧张得不得了,“大夫,我妈这病,咋样了。”
“很不好。”赵大夫指了指单子道:“各项指标都不太好,现在还合并支气管扩张,肺气肿,可以确定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引起的慢性肺源性心脏病,就是我们常说的肺心病。”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刘满仓听到医生给的明确答案后,心里还是忍不住钝痛起来。
安子溪见他神色不好,立刻问刘大夫,“之前给大娘看病的大夫说,她的时间不多了,大概也就半年。我们条件有限,也知道不能强求,但是有没有什么办法延长老太太的生命,减轻点她的痛苦?她现在喘不上气……”
刘大夫道:“先在我这里治上一周,随后还是要以中医的法子为主。你能让老祁头为你破例也是不容易,他若出手,老太太至少还有三年好时候。”
刘满仓骤然抬头,眼里又迸发出了光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位祁大夫,可是京城出身的大夫,人称祁一针,他的针灸术那是京津一带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神技。只可惜六几年的时候他出事,手出现了一点问题,再也不肯替人治病。”赵大夫说得很隐晦,但是赵满仓又不傻,自然能听懂。
“当时小安和我说了你家的事情,我就让她试试看去请祁老大夫出山,没想到小安真的把人请出山了。”赵大夫笑得像只老狐狸,也不知道他是帮人还是帮己,总之很舒心的样子。
安子溪冷哼一声,心说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算计自己这一回,且先记下,日后有他哭的时候。
“谢谢你安姑娘……”刘满仓有一万句要感谢的话,可是他知道说出来没用,唯有记在心里。
“谢什么,你先去看看大娘,晚点咱们再说话。”
“好。”刘满仓起身回了病房。
赵大夫有些心虚,一会儿摸摸病历本,一会儿摸摸老花镜,反正就是不敢看安子溪。
安子溪往椅背上一靠,语气淡淡地道:“您跟我师傅早就认识吧!?”
赵大夫一听这话,顿时惊讶得不行,“你拜了他做师傅?哎呀,这可真是铁树开花!”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有些癫狂的笑,老泪纵横的。
把安子溪吓了一跳,这老赵大夫是不是有狂躁症啊,怎么这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大夫拿手绢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他这是彻底走出来了!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安子溪也听出来了,赵大夫是真的为祁老感到高兴,那么他之前所做的,目的也不是要算计自己吧?
“我不懂,你和我师傅……”
“说来话长啊!”正好中午了,也没有什么事,赵大夫就和安子溪说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不瞒我说,我也是京城人,比你师傅还年长几岁。我们这代人苦啊,出生的那个年月就不好,年少家贫,生病了也没办法,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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