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亥,公子亥……”
赵高眼角抽搐,放下手中的书简,轻轻拍了拍胡亥的肩膀。
“呼噜,呼噜……”
“嗯?下课了吗?”
打了个哈欠,胡亥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茫然四顾。
“啵……”
顺手把一颗眼屎弹到了一米远的垃圾桶里,看得赵高呆愣当场。早知道陛下的十八子胡亥调皮捣蛋,纨绔成性,这几日相处下来,果真如此,甚至比传言更甚。
“回殿下,今日的讲课已经结束,不知公子……”
“耶,下课下课……马鹿,那我们明天见,拜了个拜……虞姬,虞姬,我下课了,咱们去遛大黄和小黑啊……”
“殿下……”
还没等赵高说完,胡亥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赵高苦笑一声,对于这种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得的学生,他是彻底没辙了。
“哎,到时候陛下问起来,该如何交差啊。”
“还有,公子亥为何要一直叫我马鹿呢,陛下明明赐我赵姓了啊?”
赵高正苦恼时,原本已经离去的胡亥突然又折返回来。
咦,公子亥又回来了?
难道他回心转意了?
赵高双目含泪,欣慰地看着胡亥:自己这几日的辛苦没有白费,虽然公子亥一直在课堂上睡觉,还打呼噜,但只要从现在开始努力,自己有信心,等下次陛下考教的时候,公子亥不说焕然一新,但也一定变得和曾经那个纨绔子弟截然不同。
到时候陛下看到后,一定会好好犒赏自己。
“殿下,你是不是对早上的课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没关系,奴才现在再给你讲述一遍……”
“啊,早上的课?”
胡亥想了一会,难道俺又翘课了?
对对对,赵高的课是早上一二两节,自己肯定翘了!
真是惭愧,惭愧。
下次一定改!
一定,一定!
“哦,不是课的问题,本公子是有件事要和你说下。”
挥了挥手,胡亥眼中冒出金光:“就是本公子要做个小买卖,但手上除了那几个游手好闲,只会吹牛打屁,狗仗人势的狗腿小太监外,没有用得趁手的人手。”
小买卖?
你胡亥会做买卖?我咋这么不信呢!
赵高心里嘀咕着。
“赵高,你最近有空吗?要是也和本公子一样闲得慌的话,不如咱们两合伙大干一场!”
我闲?
我闲你妹啊!知不知道现在企石村有多少明哨暗哨在保护你啊!
早上要教你写字和刑法,下午要视察企石村各个路口,晚上还要熬夜判断朝廷形势,我容易吗我!
“哦,奴才最近也无事可做……”
哎,算了算了,公子亥毕竟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
陛下年纪大了,自己也得早做打算。未来公子亥也许不会接班,但陛下这么疼爱,必定不会亏待这个小儿子,自己想找个大腿抱着,现在看来,胡亥公子就是最好的靠山。
至于扶苏那边就算了,大皇子和蒙家所在的北方军事集团走得太近,蒙家上次差点把自己搞死,这个仇是结下了,不可能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而且扶苏公子欣赏儒家,自己乃是科班出身的法家代表,与扶苏理念上完全不同,向来不受待见,这个时候再去跪舔,不免有些太迟了。
“那刚好!最近本公子要送点东西去渭水边,现在急缺人手,本公子想啊,这些企石村的百姓们,平时靠凿石头也挣不了几个钱,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吃不饱穿不暖的。”
“马鹿,你去把他们都叫过来,让他们每天帮本公子运东西。告诉他们,本公子每个月给他们一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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