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吕先生曾说过很多,有些何长安记得,有些则没记下。
毕竟,好几次见面,老读书人都醉的一塌糊涂,醉言醉语,他当时也不甚在意,直到后来慢慢回过神,仔细想想,说的真好。
龙虎山天师被何长安直勾勾盯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俊俏的脸上一阵飞红,笑道:“何公子,红袖姑娘让你保护我的,这是军令。”
似乎担心何长安不信,张小衍还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在何长安面前晃一晃,便收了起来。
何长安微微皱眉,转身向法阵里走去。
一块巡视兵营的普通令牌,骗鬼呢
“哎哎哎,等一下,拿错牌子了。”张小衍娇嗔的躲着脚,从怀中又摸出一块令牌,果然是镇守使郑红袖的令牌。
但一个令牌顶个屁,何长安对兵营之事,只怕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他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嘻嘻,看来红袖姑娘和阿酒姑娘说的对,你小子还真不好糊弄呢。”张小衍嘻嘻一笑,变戏法似的,手心里出现一张传音符。
他轻轻一捏,那张价值不菲的传音符,就此化为一句话、和一缕青烟。
何长安听令:务必保护张小衍安全返回龙虎山。
何长安傻眼了。
这不是开玩笑吧?让他一个武夫九品境小高手,护送一位龙虎山大天师?
关键是、这位大天使,男女不分,咋整
龙虎山在哪里、有多远,何长安一概不知,但想必十分遥远,那就意味着,他要和这位兔儿爷长途跋涉很多天。
途中,定然免不了打尖、住店
“不行,我去找郑红袖!”何长安脸色很难看,一把拨开张小衍,快步向陋巷外走去。
他要找郑红袖讲一讲道理,这么欺负人的,还讲不讲理了!
出了陋巷,稍微一打听,何长安便快步向镇守使的大帐走去。
张小衍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反而瞅着何长安的背影,笑意嫣然。
于是,一盏茶后,何长安滚出镇守使大人的帐篷。
帐篷里,郑红袖一顿河东狮吼,口吐芬芳,还要撵出来再踢何长安几脚,被左右几位将军死死拉住,这才作罢。
“狗日的何长安,接领个任务挑肥拣瘦的,老娘废了他!”
何长安连滚带爬逃出去好远,还听着郑红袖在镇守使大帐里跳脚大骂,不由得苦着脸,嘀咕一声大唐婆娘、太猖狂。
迎面碰见张小衍,何长安苦着脸,近乎恳求道:“张天师、张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谁是你大哥?”张小衍娇嗔一声,小姑娘般跺着脚,背转身子,泫然欲泣:“我是你姐姐,傻瓜。”
何长安张口结舌,指着这位龙虎山大天师,嘴唇动了好几下,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看把你委屈的,要不是看着你身子骨硬朗,一身腱子肉,捉摸着怎么也该有一把子蛮力,我还不让你护送呢!”
张小衍剜了一眼何长安,黛眉高扬,似乎在挑衅:来啊,有本事你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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