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手段歹毒,您可千万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这件事一定要禀告官府!”小蛮听完飞燕的陈述,不禁感到后怕,从前她对齐玄听的印象只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酒楼老板,谁能想到对方为了生意上的竞争居然敢故意纵火?!
小蛮的话点醒了潘纭纭,对方今日就敢教唆他人犯罪然后嫁祸到自己身上,难保明日不会使出更加阴险龌龊的手段!她郁闷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么一位大人物一直在暗中磨刀,而她之前的心思居然放在宅邸妇人的那点屁大的事上?好险好险,幸亏没让对方得逞。潘纭纭抿了口茶压压惊。
只是既然对方胆敢光天化日就纵火行凶,只怕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线索,潘纭纭深知此意,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询问飞燕:“东篱酒楼的人是如何与你联系的?你们之间可有书信往来?他们给你的飞鸽传书可还在你手中?”
飞燕如今迫不得已已经倒戈,潘纭纭问的话她不敢有所隐瞒,就怕自己稍微迟疑犹豫一会儿娘就要被送进大牢。
“每回都是一个蒙面人主动找的奴婢,奴婢也不知该如何联系他们,东篱酒楼的人很谨慎,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与我书信联系的;他们的目的达到后原本打算对奴婢就此不管,任由奴婢进监牢被判刑,但奴婢阴差阳错下撞破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为了撇清嫌疑这才答应救出奴婢,而将一切罪责推卸到您的头上就是他们救出奴婢的方法;那张飞鸽传书上要奴婢阅后即焚,所以奴婢就......”
飞燕说完,战战兢兢的抬眼望向潘纭纭,深怕对方火气一上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潘纭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按照飞燕的说法,如今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能够证明东篱酒楼与梧桐街火灾一事有任何联系,就算她们告上了官府也讨不了好,万一对方再来个倒打一耙,状告她们诬告良民怎么办?
温府的损失已经够大的了,是万万经受不起其他的打击。可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这把苦黄连真要潘纭纭生吞下去?
她的思绪像一把纠缠在一起的毛线乱作一团,什么齐老板啊、飞燕啊,还是祠堂大火时将她掳到郊外的陌生男人的身影都在自己的眼前转悠,潘纭纭抓狂的挠着头皮,好像大脑随时要爆炸一样。
“少夫人,您还好吧?要实在不行我们去找老爷帮忙?”小蛮心疼的看着眼前的胖丫头,从前她家姑娘尚在闺阁之时哪用得着操心这么多腌臜事啊?老爷夫人全会帮她处理好。眼下嫁进来不到半月,她的脸就瘦了一圈,想都不用想定是被温家的事闹得!
对呀!潘纭纭的便宜老爹可是白虎国的首富啊!首富那是一般人能当的吗?没有个聪明机智的大脑与经验丰富的阅历怎么能成?
打定了主意,潘纭纭说走就走,毕竟时间一拖再拖,拖到后面难免会横生变故。为了不打草惊蛇,飞燕依然被关在柴房,对外的消息一如往常。
因为去找潘峰商量此事是临时决定的,潘纭纭也就没特意返回院子叫上春分。她带着小蛮两人乘坐着马车一路驰骋,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小蛮一拍脑瓜,才想起一事:
“老爷要是不在家怎么办?”
经小蛮的提醒,潘纭纭才反应过来,对呀,“商界天花板”潘峰非年非节的要是老窝在家里怎么会赚的盆忙钵满?他可是首富唉,怎么可能那么闲?
潘纭纭啧了啧嘴,轻轻一戳小蛮的额头,道:“你不会再晚点说啊?”
小蛮委屈的捂着额头,撅起了嘴:“老爷可是您的父亲,您都不记得他常不在家了,奴婢怎会记得?”
从前她家姑娘还未出嫁的时候可是老爷的贴心小棉袄,只要老爷在金陵,无论他忙到多晚回家,潘纭纭总会第一时间出现,为累了一天的老爷捏肩捶背。怎么出嫁后感情还淡了呢?不,一定是被温家的事气的昏了头脑,一时忘记了而已!小蛮心中为潘纭纭解释道。
小蛮哪里会知道,眼前的人不上她自小服侍的那位潘家大姑娘,潘纭纭没有原主的记忆,当然对潘家的事知之甚少。只见她尴尬的背过身,在小蛮看不清的地方舒了口气,差点露馅!
可是潘峰不在家会在哪呢?潘家的产业这么多,光衣料铺子就有好几十家,这个年代又没有手机可以随时了解对方的行踪,潘纭纭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间铺子?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小蛮抛出了几个选择。
只见小蛮揉了揉额头,继续说道:“奴婢只知道老爷常去的地方有青阳街的客栈,长嬴街的粮铺,金素街的酒楼以及玄英街的金店,其余的地方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少夫人您是老爷唯一的女儿,您一定知道老爷经常去的地方,您做决定吧。”
潘纭纭怎么可能清楚潘峰常在哪家铺子,不过既然小蛮已经给了自己四个选择,那她便赌一把吧!
“就先去长嬴街吧!”
马车很快掉头前往长嬴街,一路上小蛮时不时与潘纭纭搭话,但她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如同方才那样差点暴露身份的事,她对于小蛮的话一直在敷衍了事,弄得小蛮一头雾水:我是不是那句话惹少夫人不高兴了?
潘纭纭抚平了心绪,心中略带歉意的向小蛮致歉:抱歉啦小丫头,我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等我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就没事啦。
正当车厢内的两人各自心怀心事的时候,车外忽然一阵鸡飞狗跳,紧接着马车剧烈摇晃,马鸣刹车!两人没有丝毫防备,由于惯性撞在了一块,小蛮被晃的七荤八素,潘纭纭还算清醒,她刚将跌坐在地上脑袋还有些晕乎的小蛮搀扶着坐下,马车外便传来了尖锐嗓子的怒喝声:
“有没有长眼睛啊?!知不知道我们车里坐的是谁?要是冲撞了我们老爷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样子是自己乘坐的这辆马车与别人的马车相撞了。
潘纭纭掀起了隔离车厢与外界的帘子想看看情况如何,谁知帘子一掀起,便看到自家的车夫被两三个壮汉压着跪在了地上,一个身材相对瘦弱的男人手中举着马鞭,他的两个眼睛挤在了一块,一张嘴满口的坏牙,他把袖子一撸,眼看着手中的鞭子就要狠狠落在车夫的身上!
“住手!”
潘纭纭没有丝毫犹豫出声制止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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