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刘氏不喜贺兰桑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当潘纭纭只是在她面前暗示了几句“贺兰桑往账房安插了自己人”,她便立刻将此人换下没二话,丝毫不顾及贺兰桑的脸面。当事人吕大事还被蒙在鼓里,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薅了下来。
有了温刘氏做靠山,潘纭纭的底气又多了几分,她话不多说带着三位先生和小蛮杀回了账房。账房内只有一个小学徒在打算盘,别说人了,就连吕大志的影子都没看见。
小学徒正在认认真真的算账,忽然听见了动静,抬头就见三位先生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在少夫人的身后。
见吕大志不在,三先生率先发难,只见他用力一拍一旁的桌子,严厉的问道:“吕主事人呢?叫他麻溜的出来!”
小学徒虽然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人家少夫人也没说什么,便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溜烟小跑跑进了账房内屋喊人。
不多时,满头大汗、衣裳不整的吕大志狼狈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面忙着整理衣裳,一面眼珠迅速的四处乱瞄。
“少夫人,您、您怎么来了?请坐请坐。”吕大志虽然不清楚那三个账房先生为何跟在少夫人的身后,但还是硬着头皮招呼道。
潘纭纭虽然是个纯正的现代人,但毕竟自己现在身处礼教森严的古代,吕大志如此衣裳不整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若不做些反应只怕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于是她立刻背过身去,拉着小蛮走到了三位先生的身后。
三位先生立刻明白了潘纭纭的意思,于是不约而同的挡在了她和吕大志的中间,吕大志有些尴尬,脸色微妙。
二先生咳嗽了一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吕主事当班的日子,怎么白日青天不见您人呢?”
吕大志被他这么一问,眼神有些许慌乱,他摸了摸散乱的头发,开口道:“哦,那什么......昨晚算账算的有些迟,所以睡晚了,今早又赶着来算账,这不事情刚办完就有些困了,我便去内屋眯了会儿。”
吕大志解释完,不自觉的瞄了一眼内屋的方向。三先生眼睛尖,一眼便瞧出来不对劲,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冷笑道:“眯了会儿?吕主事不是一个人眯了会儿吧?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三先生一说完,吕大志后背的冷汗便流了下来,他连忙摆手矢口否认,却不料三先生一个箭步靠近自己,从自己的裤腰缝里抽出了一件黄色肚兜!
糟糕!吕大志鼻尖顿时渗出了细汗,方才小学徒来叫自己时太匆忙了,一时忘记解下兴起时挂在自己身上的肚兜了!
“这个是、是......”吕大志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见这肚兜,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大家面色有异,纷纷向吕大志投去了目光。吕大志发现了众人的视线,全身立刻臊的慌,难堪的紧。
三先生将肚兜扔在了地上,厉声道:“光天化日你居然在账房干这等龌龊之事?真是伤风败俗!”
吕大志被他指责的抬不起头,他一向自诩风流雅士,眼下这段不光彩的事情居然被别人撞破了,他顿时恼羞成怒,回呛道:“关你什么事?我做错了什么自有少夫人惩罚,现在少夫人都没说话,你区区一个账房先生激动个什么劲?信不信我禀报夫人将你逐出温府!”
吕大志不是不清楚这三位资历长久的账房先生对自己的不满,但他为了伪装成一位豁达大度的读书人,为了在众多丫鬟婢女面前博一个好名声,一直对此视而不见。但眼下不光彩的事被揭穿,吕大志的颜面扫地,他大怒之下,顾不得平日里一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伪装,像只暴躁的老狗跳出来骂人!
说完,吕大志又带有胁迫的意味,开口对潘纭纭说道:“在下虽然只是账房的主事,但同夫人也粘着亲,论辈分,少夫人您还要喊我一声表舅,在下相信您定会顾念表舅辛苦,替表舅证明清白的!”
好家伙,居然敢威胁我?
潘纭纭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既然你要我替你证明“清白”,那我便试试看!
只见潘纭纭冷笑一声,开口道:“吕主事说的是,你同我婆母是亲戚,您要是脸上无光,便是我婆母脸上无光,我这个做儿媳的怎能让婆母无光呢?我相信吕主事绝对不会干出此等龌龊之事!”
闻言,吕大志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少夫人也是纸老虎一个,只要自己一提夫人的名号,她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吕大志嘿嘿一笑,嘴上连连称是,还顺带瞪了一眼三先生:看到没?我可是有夫人做靠山的,想整我?下辈子吧!
三先生心中不服气,脸上都憋成了猪肝色:不是说好了将吕大志这个关系户薅下来,换他们哥仨上位的吗?怎么他一提夫人,少夫人连屁都不敢放了?
二先生也不明白少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件肚兜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她下令搜查账房,定能人赃并获!到时候看着位道貌岸然的主事还能如何狡辩?!
只有大先生面不改色,他一向不会草率发表自己的看法,所以就算潘纭纭的行为让人费解,不到最后一刻他断不会轻举妄动。
他们撇了一眼潘纭纭,却见她俯在小蛮的耳边轻声嘱咐了一番,接着小蛮便来到了账房外,清了清嗓子,忽然大声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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