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庆阳侯,上次北燕医者过来比赛,他儿子叫嚣我不配参加比赛,是何雅诗挑唆的,告诉皇后,上次张翠她娘闹事,是何雅诗教唆了明瑞公主。”
其实是不是何雅诗挑唆的顾珞并不知道,但这不重要。
今儿她说是,那就必须是。
庆阳侯会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毫无根据的消息如何何雅诗顾珞不确定,但皇后一定会收拾何雅诗的。
哪怕捕风捉影呢,皇后现在因为安平伯府垮台,一肚子气,正憋着火儿呢,别处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冒出一个何雅诗,皇后不弄死她怎么泻火儿呢。
长明领了命令转头离开。
厨房那边送了早饭过来,吃过之后,顾珞陪郁欢玩了一会儿,因着今儿早上起得早,还跑了小半圈儿,这会儿兴奋劲过去了,郁欢哈欠连天回去睡回笼觉了。
她刚刚回去一会儿,赵爽提了药箱一脸凝重的来了。
“你怎么这个表情。”顾珞原本在屋里溜达呢,从窗子上就看见赵爽一脸不爽的进了院子,等她进屋,倒了杯茶地给她,问道。
赵爽接过茶杯一口喝完,将药箱重重搁在桌上,取出里面一只小药瓶儿,“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顾珞狐疑看了赵爽一眼,将药瓶儿打开倒出一点药粉,用指尖儿挑了一点送到鼻子前闻了闻,“里面放了藜芦?”
赵爽砰的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今儿一早,何雅诗让郭慕言把这个药瓶儿换了我药箱里。这人怎么这么坏,你一身的鞭伤,要是涂了这参了藜芦汁子的药膏,那不得全身溃烂?”
到时候不光顾珞病情恶化极有可能要了命,就连她和张院使因为亲自料理顾珞的脉案,也会被迁怒。
顾珞将手里的药粉收进药瓶儿里,取了水洗了洗手,“郭慕言和你说的?”
赵爽道:“不是,今儿一早我去张院使那里说话的时候,她趁我不在换进去的,这药瓶儿是头朝下放的。
这算是我们之前的一个约定吧,要是发现药粉有问题又不方便说,就把药瓶儿头朝下放,你来得晚,可能都没顾上和你说这个,
她肯定是又要答应何雅诗,又不想让你受伤,才这样的。”
顾珞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爽愤愤不平道:“这个何雅诗真是坏透了,这事儿我必须要和张院使说一下,这种人怎么能留在太医院呢。”
她俩正说话,长明从外面急急的回来了。
顾珞只当是她刚刚吩咐长明的事出了岔子,登时心口一提迎了出去,压着声音问:“怎么了?”
赵爽在里屋没出来。
长明倒是正常音量,“刚刚外面传出消息,说是就在刚才,何雅诗在明月客栈给郭慕言的爹行针,结果行针不当,人死了。”
长明的声音足够赵爽听到,这话一出,屋里登时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
紧跟着,一阵脚步声散乱的传来,赵爽一头冲出来,“谁死了?”
长明道:“郭慕言的爹。”
顾珞和赵爽齐齐震愕对视。
她们一直知道郭慕言跟着何雅诗是在谋算什么,但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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