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高兴极了,她回了褚家,回了娘家,总算是不用颠沛流离,哪怕褚家不敢去和宁国公对质,可也一定会好好的将她养起来,我甚至想到,我要去找她爹,和他说,我愿意陪她一辈子的。”
顾奉恪说这些话的时候,顾珞就已经猜到了那个不详的结局。
她忍不住抖着身体闭了闭眼。
顾奉恪双目浑浊且充满恨意,“我真是天真啊,我怎么就忘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褚家当时之所以把她嫁给宁国公,图的就是宁国公的身份能带给褚家的利益。
褚家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养了她。
一旦养了,那就是风险。”
他们不仅没有养她,还一碗毒酒直接了结了她。
说到这里,顾奉恪抬眼看向宁陵,“你知道,给她的毒药,是谁端去的吗?”
宁陵心里如同漏了个洞,慌得呼哧呼哧的疼,“褚冰清?”
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顾奉恪登时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又痛苦,“不愧是年轻有为的宁世子。是啊,褚家让褚冰清一碗毒药了结了她姐姐,紧跟着就谋划起另外一个滔天大局。
他们买通了宁国公府的一位大夫,这个大夫,你们也不陌生。”
“薛茂林?”顾珞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都是慌得。
她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一直活在一场骗局里吧。
顾奉恪看了顾珞一眼,“他们是买通了薛茂林,让薛茂林趁着那位夫人生产的时候除掉她,可薛茂林表面同意之后,却并没有真的害人。”
顾奉恪笑了笑,“你在宁国公府那几年,若说有谁是真的对你好,那除了你哥以外,就只有薛茂林了,这一点,你不必怀疑,薛茂林和顾奉元他们不一样。”
顾奉恪的目光悠远起来。
“薛茂林,本名林茂,他是薛家军当年幸存下来的。”
薛家军顾珞知道的不多,但是宁陵和箫誉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年皇上登基之前,先帝爷在临终的时候一直摇摆不定到底是立如今的陛下还是另一位皇子。
就在先帝摇摆不定的时候,另外一位皇子策划了一场投递叛国的军变。
薛玉大将军所率领的薛家军在和北燕作战的时候,全军覆没,薛玉大将军被那位皇子扣了一个投递叛国的罪名。
薛玉,是箫誉的亲舅舅。
后来的事,箫誉也知道。
他父皇一怒之下将这个皇子直接杀了,当时先帝已经在弥留之际,跟前成年的皇子就只剩下如今陛下,那皇子的死又刺激了先帝加速了先帝的死亡。
没得选,他只能传位当今陛下。
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马金刀的为薛玉和薛家军平反。
薛茂林既然是薛家军的幸存者,在当今皇上为薛家军平反之后,他为什么还要......
顾奉恪笑声古怪,“很奇怪是吗?因为当年薛家军一场战役全军覆没,是被人下了毒,而那个下毒的人,就是当时叫做林茂的薛茂林。”
箫誉一瞬间脸色变了。
顾奉恪的笑声越发古怪,“你们知道宁国公为什么不敢让众人知道他这位宁国公夫人的真面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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