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奉恪被单方面碾压性输出式殴打足足半个时辰,终于在箫誉粗重的呼吸下被一脚踹开。
箫誉转手拉了狱卒贴心送来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坐下之后还没且顾珞反应过来他坐下呢,他又蹭的弹起来,朝顾珞道:“你坐。”
顾珞:......
你这样,我真的很有负罪感的。
“我喜欢站着,殿下坐吧。”
箫誉看着顾珞,眼底依旧是红的,竭力压着怒火又带着一股委屈死了的表情,倔强的喘着粗气,“那我也站着。”
正搬了另外一把椅子过来的狱卒:......那我走?
椅子:......不然呢,我自己走?
两把椅子并排放,谁也别让谁,在顾珞落座一瞬,箫誉却将他自己的那把往旁边拉开一点距离,然后坐下,坐下之后,幽怨的看了顾珞一眼。
顾珞:......
我特么真是个伤害了少男心的渣女!
被伤害了的太子爷做不到和自己媳妇发脾气,火气都冲向了已经被打的七荤八素的顾奉恪。
“说罢!”
就俩字,顾奉恪却像是听到佛祖的召唤一样,感动的泪流满面。
终于能说了。
呜呜呜呜......
“草民叫顾奉恪,是顾奉元的弟弟,是宁国公从乾州把草民带来。”
箫誉不相信宁国公能玩出这么拙劣的陷害把戏,“宁国公让你去的药堂?”
顾奉恪点头,“是。”
箫誉道:“是宁国公亲口和你说的?”
顾奉恪摇头,“这哪能呢,宁国公什么人,他怎么会亲自见草民,就是派人传话,给了草民三千两银子,让草民做这件事。”
三千两,这绝对不是小数目了。
不过,按照顾珞对顾奉恪的了解,这人这么多年游手好闲却花钱大手大脚,若是对方只许诺蝇头小利,他看不上的。
能让顾奉恪出手,对方开出的条件必定是优厚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舍得三千两,只为了这么个陷害么?值得么?
还有,对方似乎很了解顾奉恪一样。
狐疑在心头浮动,顾珞没开口,只箫誉继续道:“找你的人长什么样子,还记得么?”
顾奉恪立刻点头,箫誉弹了个响指,当即就有守在外面的狱卒进来,箫誉面上没什么表情的道:“叫画师来作画像。”
狱卒领命,转头执行,画师很快被带到,按照顾奉恪的描述,做出三张画像。
这三张,其中两个人是去乾州带他的人,另外一个则是给他安排这一场陷害的人,三个男人。
箫誉瞥了一眼画像上的三张脸,全都是陌生的,吩咐道:“交给喜宝,让他去宁国公府查。”
画像作完,箫誉朝顾奉恪道:“对方让你闹,按照对方的说法,闹完之后呢?”
顾奉恪摇头,“他们只是让我去药堂闹,让我见到顾大夫,别的没说。”
箫誉就冷笑,“你就不怕,闹完了,你有命闹没命花那三千两?”
“那不能,我在闹之前,已经把那三千两都花了,京都的青楼舞坊收费高,三千两两夜就没了。”
箫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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