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门口侍卫吐槽的太子爷,此时坐在西山别院的花架下,一脸的惴惴不安。
在宁国公府,顾珞一脸平静的了他的马车,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今天将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顾珞坐在太子爷面前,经过了从宁国公府到西山别院这漫长的一路沉默,她选择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所以,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就是顾奉元的女儿的?”
其实在来的路她就想问了,但是太子爷说,有什么话不想在路谈,她只好闭嘴,一路跟着人家来了这别院。
想要问的问题终于出口,顾珞看着对面的太子爷,等答案。
箫誉叹了口气,“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了你的身份?”
顾珞一笑,“我既然都问出来了,那就肯定是知道了,其实我对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也并不是十分的好奇。”
箫誉看着顾珞,等她下文。
顾珞直白的道:“听箫誉说,殿下曾经和我爹达成过婚约,我不知道我爹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和殿下说这件事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殿下,我对此一无所知。
殿下于我而言,在此之前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我们也不适合成亲。
如今我只是一个平民女子,身份配不殿下。”
“不,我父皇母后根本不会在乎我的太子妃是什么身份的。”箫誉立刻道,“只要我喜欢,我父皇母后就会接受,也会喜欢。”
顾珞摇头,“身份是一回事,殿下和我连一丁点感情基础都没有,我不知道殿下为何会有那么多我的画像,我也很难理解殿下的深情,这在我看来有点可笑。”
箫誉太了解顾珞了,辈子他和顾珞算得是日久生情,但他还是追了好久才把人拿下。
顾珞对成亲,对爱情,有着发自骨子里的抵触。
辈子,哪怕后来顾珞都对他已经动心了,但她依旧像个刺猬似的把自己包起来,但凡触及到感情,就会用坚硬的刺扎人。
她一边想把爱她的人扎走,一边痛苦不堪。
这种抵触不是一时半刻能够缓解的。
不然这辈子他也不会费尽心机的用一个马甲去接近顾珞了。
至于那些画像,那自然是重生之后,在数个思念过度无法入睡的夜晚画下的,可这他无法告诉顾珞。
且不说他重生了这件事顾珞是不是接受,就算是接受,顾珞也不可能因为一个重生就如数接受辈子的感情。
箫誉轻轻的捻着手指,犹豫了一下,斟酌着用词道:“我对你的感情,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他没有用本王,更没有用孤,只是说,我。
顾珞点头,坦诚道:“可能我的话有些太过直白,也有些伤人,但是感情的事情,我觉得说清楚比较好,这样不会给殿下造成误会带来不必要的耽误和麻烦。
我十分感谢殿下帮我爹洗刷冤屈,更感激殿下在我被人针对的时候几次出面相助。
但我不可能因为这种感激就对殿下以身相许,这对殿下不公平。”
顾珞就是这样的人,箫誉知道的一清二楚,碰触到感情,她说话永远尖锐刻薄,宁愿得罪人,也绝不妥协分毫。
一世是,这一世也是。
心头苦笑一下,箫誉道:“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不相信么?是不相信有一见钟情的爱情,还是不相信我。”
顾珞道:“我不想有爱情。”
顿了一下,顾珞又补充道:“可能殿下不知道,我天生有病,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箫誉刚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顿时一口茶喷了出来。
媳妇,你为了拒绝我,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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