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众人已是面色微醺,那股从身体深处散发而出的燥热,让得他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感受到这些大老爷的不安分,姑娘们也是气息微喘,连连告饶。
而在此间,这般腔调无疑像是化作最为浓烈的催情剂,让得彼此心神失守。
“宁昊,我看时辰差不多了,今天酒便先到此处,各自去歇息吧!”
薛梁一张国字脸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涨成了猪肝色,他怀中搂着娇滴滴的美人,看上去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
“薛大哥所言正是,小弟不胜酒力,就算你想要我再喝,我定然也招架不住啊!”
茅坚石用手掌撑着脑袋,揉了好半会的太阳穴,才勉强让得自己清醒一些。
见两位正主有了主意,其余二人更是不疑有他,怀中小娘子缠人的紧,若再不找个合适的地方,怕是各自都要出丑了。
“啊!!!”
眼看各自都要回房办正事了,可就在这时,一道凄惨的叫声却从楼道间传了过来。
而后,整个清幽的隔间都在一瞬间变得喧闹无比,一批又一批的人不断挤到了楼道间,似乎在看什么热闹一般。
听到如此大的动静,原本被酒精迷乱了神智的薛梁等人也是清醒了几分,而茅是悄悄运转玄阴灵力,驱散酒意。
到了茅坚石这种修为,普通的酒水根本不足以让其神智错乱,只消他灵力往周身流淌一遍,便能恢复如初。
而薛梁这等炼气境修士,则要略逊一筹,只能勉强提高自身的免疫能力,无法真正的做到不受影响。
所以,等他们蹒跚的走到案发处,茅坚石已经面带怒容的看到了一切。
“好歹毒的心啊!”
视线之内,一名可怜女子在姐妹的环抱下被一床被子虚掩着身子,只不过被子再是厚实都无法阻挡对方胸前不断渗出的血水。
或许许多人都意识到了什么,但绝对没有茅坚石这双眼睛看得清楚。
因为在他的视线之内,原本属于女子最美丽的特征竟是被人残忍的切除了,这是要有多么狠毒的心的才能做出此等恶行。
然而让茅坚石真正愤怒的是,那罪魁祸首,却是一脸肆无忌惮的站在不远处,脸上那略显病态的笑容,令人觉得无比的作呕。
“宁昊,发生了菱香?谁,究竟是谁!”
原本还醉眼朦胧的薛梁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方,可还不等他问清楚情况,他的余光便是注意到了场内极其血腥的一幕。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在大胤国却一直信奉笑贫不笑娼的原则。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再低贱的身份,彼此相处久了皆会产生几分感情。
更何况,菱香对薛梁而言远非那些普通的娼妓可以相提并论,如若不然,他就不会为此与那宁姓公子发生冲突了。
最终也是因为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尊贵无比,这才不得不忍气吞声。
可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有些东西可以忍,有些东西却绝对不能忍。
当薛梁察觉到菱香的伤情之后,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干死眼前那个畜生。
这个卑鄙家伙不能对他们下手,居然对一个弱女子开刀,对方显然是在通过菱香的事例告诫他们,与之作对将会落得如何的下场。
所以这一刀看似割在了菱香的身上,更不如是说割在了薛梁的脸上,更或者说,是他的心中!
甚至在薛梁他们冒出来之后,这位宁姓公子便将目光放到了他们的身上。
那残忍的笑容,冷漠的目光,就像是他挑衅薛梁一般。
你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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