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骂我是狗?”
身为宁王府的统领,杨峰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咬着的牙齿开始咔咔作响,像是在奋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哼!”
茅坚石则是一个冷笑,留给了对方一个极其狂妄的背影。
自己你品!
“杨峰,你别冲动!”
众人只觉得突然间身旁狂风大作,紧接着便发现荆伦统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杨峰的跟前,看那杨峰弓步的动作,显然要不是荆伦拦阻的及时,对方已经暴起了。
“荆伦你别拦着我,这王八蛋太目中无人了!”
杨峰双眼赤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似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宁王府任职多年,他还是首次被人这般折辱,就算是桀骜不驯的宁世子,对待他们这些将士都是恩深义重,从未羞辱过他们。
而在他看来,眼前的臭小子不过是仗着歪门邪道控制了宁王,故而才能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真若一对一,不见得自己会输给对方!
茅坚石突破明窍期十分仓促,迄今为止知晓他步入明窍的也仅有宁少弘这对兄妹,之前杨峰选择隐忍那是因为忌惮于宁王的存在。
可对于他们这些不畏生死的将士而言,尊严有时候甚至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当着他自己下属的面,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杨峰日后还有何面目掌兵。
宁王府之所以能够获得他们的忠心,慷慨的待遇或者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但为重要的还是宁王府对他们这些将士恩威并重,一视同仁。
若是只凭一味打骂,何以凝聚士气,让他们誓死效忠?
“荆伦统领,你别拦着他,我倒是很想瞧瞧,到底是愚蠢到什么地步的人,才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惜以放弃大局为代价,也要行使个人的主义!”
“如果如此愚蠢的人都能成为你们宁王府的统领,我真的十分担心稍后一旦遇到敌人,我是否会首先死在自己的猪队友手上!”
茅坚石冷冷的侧过脸庞,鄙夷之色丝毫都不隐藏。
荆伦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眸中似乎有着一层睿智的光芒一闪而逝,紧接着真的如茅坚石所说一般错开了位置。
可奇怪的是,被茅坚石这么一说,杨峰脸上的疯狂反而逐渐平复了下来,他深深吐了口气,压着嗓子道:“你不用激我,等此事过后,我定会找你了结今日之耻,到时我也希望你的实力能够同你的嘴一般牙尖嘴利!”
“当然,你也可以守着你身旁的这口棺材,毕竟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出手了!”
茅坚石摊了摊手,并没有将对方的话当一回事。
反正现在的他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全身属性点都加在肌肉上的统领,终于冷静一些了
经由这么一打岔,落后在一里外的车辇终于赶了上来。
这一次,不等车辇中的宁少弘探出头来,茅坚石便是先一步指着下方的柳树林道:“如今正值夏日,三伏天刚过,我们来的路上皆是绿柳成荫,可你们看此处的柳树,片叶不存,难道这还说明不了问题?”
众人循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发现事实与茅坚石所说的别无二般。
越过下方的柳树林便是那间破落庙宇了,可这羊肠小道的两侧虽说长满了成片的柳树,枝干上却光秃秃的一片,偶尔有着几片柳叶也是孤零零的,枯黄衰败。
若不是茅坚石出声提醒,他们恐怕已经闯入其中了。
按理说,队伍中皆是洞察力出色的武者,而两名统领更是凝元四重境的统领,不至于连这点异常都发现不了。
可事实,这还真怪不了他们,这个时代对于二十四节气的普及度还很弱,除了农耕之人,亦或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常人对于气候更迭,植被秋收的概念压根一窍不通。
特别是他们这些行兵打仗的士卒,军粮都是由后方提供的,压根就不参与耕种,目之所及只有前方的敌人,或者是考虑如何在明天的战役中继续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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