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看似细皮嫩肉的茅坚石居然拥有如此大的蛮力,反差感很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有资格负责第四夜的棺。
感受到众人的注目礼,茅坚石并没有沾沾自喜,因为只要他自己清楚,他胜得有些侥幸。
他突破炼气境才不久,许多术法都还未来得及学习,若论比拼技巧,他定然会落入下风。
原本他还在思索着该怎么与这位王师傅近身,毕竟一寸长一寸强,若是对方有意利用武器的长短优势,短时间内茅坚石定然讨不到好。
可幸运的是,对方虽然懂得一些奇门遁术,攻击方式却十分单一,而若是比拼蛮力,拥有千斤坠这等力量搬运技巧的茅坚石可不会怕任何同境界的人。
法道修士,一心扑在命魂的修炼上,肉身与灵机并不突出,这位王师傅为了弥补体质上的劣势,也明显下了点功夫,可要与茅坚石比力量,显然是找错了对象。
更何况直线攻击是最容易反击的攻击路线,只要茅坚石能够抗住这一棍的力量,反击便易如反掌了。
所谓力量的搬运技巧,自然是可发力,亦可卸力。
所以这一棍不仅没有伤到茅坚石,反而给了他一招制敌的机会。
而且茅坚石可以肯定,对方定然还有着什么底牌没有使用,包括那位被一棍砸得稀巴烂的三角眼道人也大抵如此。
只不过很多突发情况都是由不得人反应的,等你意识到后果的时候,同样也已经晚了。
王师傅虽然被茅坚石甩出了门外,但其实并没受什么重伤,没一会便是侍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殿堂。
或许他的性格本来就沉闷,哪怕输了比斗,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原处。
而上方这位宁世子,貌似只想几人分出个高低,也并没有因为这位王师傅输了最后的比斗而做什么惩罚。
他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切入正题道:“诸位的实力,本世子已经心中有数,那今夜之棺便由这位小茅师父出手吧!”
“小茅?什么小茅,你他娘的才小茅,我茅比你多的是了,你个死扑该!”
这话茅坚石顿时就不爱听了,他似是有点应激反应,直接在心中口吐芬芳。
宁世子可不知道茅坚石心中那么多的戏份,他话语顿了顿,随即再是压着嗓子道:“明后两夜的棺,三位可以自己拿主意由谁出手,可最后一夜,本世子希望三位能够一同出手,并且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希望家父的躯体有任何缺损?”
一同出手也就罢了,可要保证尸首完好,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凝元境七重的强者,死后尸体并不会如常人一般快速衰败,其强韧的身躯即便不尸变,等闲兵刃都难伤其分毫。
而一旦尸首发生尸变,哪怕是尸灵阶段也完全足以堪比普通的跳僵,跳僵最让人难缠的地方便是其刀枪不入的防御,而宁王的这具尸身从一开始便具备了相应的条件。
银棺师的修为大多在炼气期,实力高深者或直接是半步明窍,可即便这般强者也难以保证在不伤跳僵分毫的情况下将之制服,更遑论茅坚石他们这三个半吊子,杂牌军了!
此外还有一点他们难以回避的是,如果是三人联手,势必要有一人负责拿主意,因为关键时刻若是各自为政,很可能会被互相连累。
有时候猪队友,可是比所谓的敌人还要危险多了。
一旦累及自身性命,人都是自私的,若是不确定这一点,即便会短暂的联手,彼此都会各自提防,难以全力出手!
这一点连茅坚石三人都能想到,宁王府不可能想不到,可让人奇怪的是,在这种关键问题上宁世子并没有给出直接的主意,亦或是指定某人担当指挥,这就不由得茅坚石三人深思了。
如果还是比谁拳头大,那方才宁世子便没必要让跛脚老道不下场,完全可以再做一场,分出高下。
如此一来,由谁说了算,就很清晰了,可宁世子恰恰反其道而行,委实令人不解。
“不过诸位大可放心,就算最后一夜三位是一同出手,本世子承诺的报酬也会一分不少,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末了,宁世子仅仅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随即便草草离开了。
宁世子一走,殿堂内只剩下了茅坚石三人,他们三人你打量着我,我打量着你,一时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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