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门缓缓打开,一张局促又不安的脸蛋透过细缝慢慢的变得清晰。
视线再往下,这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深到茅坚石觉得自己可能会把握不住。
“咳咳,二娘,这么晚了寻我何事?”
茅坚石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将被动化为主动。
出现在茅坚石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茅坚石的继母,沈惠芬。
此时她正端着一个木盆,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看到这个木盆,茅坚石有些回忆起来了,以前对方也是这般总是给他的便宜父亲搓脚,只不过,貌似今天轮到了自己的头上。
想到这一点,茅坚石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这般要求过对方。
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继母的领口微微有些开合,让得他不自禁的有些口干舌燥。
或许修炼了这么久,他的确该补充点水分了……
“二郎你奔波了大半日,就让为娘服侍你吧!”
这种事沈慧芬显然也是头一回,但为了抓住对方的心,她还是决定鼓足勇气,走出那一步。
沈慧芬虽然看上去有些消瘦,但她的轮廓却十分精致,配上她那淡淡的羞红脸色,委实有些诱人。
对于茅坚石这等十七八九的青年,无疑是致命的毒药。
沈慧芬的话不免有些歧义,此情此景茅坚石的呼吸皆是不禁粗重了几分,但他还是强忍着悸动,拒绝道:“二娘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必如此!”
茅坚石能够感觉的出,由丫鬟出身的沈慧芬求生欲很强,那股端茶递水的娴熟劲,以及刻意留下的半个馒头,都充分的表明了这一点。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环境,谁的好都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沈慧芬渴望用自己的善解人意来牢牢拴住茅坚石的心,原本她还不至于如此,但当她看到茅坚石取出的那五枚铜子,不得不说,她彻底动心了。
她不是傻瓜,对方既然能够轻易拿出五枚铜子,真正拥有的定然还不止这些,虽然她并不知道压棺的门道,但这种时候她自然得大力的把握机会。
而从前,她便是太过矜持,没有从了自家老爷,事后沦落到这般田地。
唯一庆幸的是,他那达官显贵的老爷也家道中落了,要不然像她这么倔的丫鬟,恐怕还不知道日后会被怎么折磨呢。
既然上天再次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一定得把将之把握,没错紧紧的‘握住’!
便宜谁,还不是便宜,至少自个儿家的二郎还是个‘有学识’的读书人。
所以,在茅坚石拒绝她之后,她首先的反应并不是窘迫,而是仿佛被一直巨手死死的捏了一些心脏,一种叫做窒息而慌乱的感觉蔓延全身。
在这种落魄山村,若是没有依靠女人是很难生存下去的,茅坚石虽然是继子,却没有义务赡养于他,而若是对方将她与那大娘子甩开,她真的无法想象接下来概要面对的是什么。
也就不过眨眼功夫,沈慧芬的双肩便是频频颤抖了起来,带着淡淡的哭腔道:“二郎你是嫌我脏?”
茅坚石被问的有些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沈慧芬却是像落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解释道:“其…其实你父亲从未与我同过房,我,我还是处子之身!!!”
随着那最后几个字的吐露,沈慧芬像是用劲了全部气力,随着死死盯着茅坚石的脸,渴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茅坚石一怔,满脑子都是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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