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玲很是照顾我,从上了火车就问我适不适应,到了睡觉得时候,也是极其的照顾我,让我睡下铺。
因为这一间软卧,刚好是四张床,但却是上下两层的。
但是老刀却突然拉我过去,小声说:“兄弟,我跟你商量个事儿。不知道……”
我好奇老刀向来大大咧咧,怎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得了。
忙问他:“咋了?啥事儿?咋还不好意思了?”
老刀说:“嗯……这个……那个……那啥,我能不能住你的下铺,你去上面?我想……我想下铺正好对着婉玲,我……我也能离她更近些。”
我有些不解:“怎么?你要监视她?”
“不不,我……我就是想看着她……”
“哈哈,原来是这样,真搞不懂你们。得了。这事儿好说,我住上铺。”
“嘿嘿,真是亲兄弟呐!以后等你也爱上一个女人,你就能体会到那种魔力了!那魂牵梦绕、难舍难分的感觉……”
“哈哈,好了,侃了大半天了你不累啊,早点休息吧。”
“诶!兄弟也好梦。”
我倒是睡不着,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坐火车,我拉开了软卧的门,朝着厕所走去。
这时候,火车行驶着,发出“呜叱”声,车厢里却是一片安静,除了微暗的灯光还在闪烁着,其他一切都是静止的。
当然,不免从其他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酣睡声。
就在我的手刚刚摸到厕所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只觉得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慢慢伸了过来,轻轻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觉心里一阵!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还有人没睡?即使赶巧也有人像我一样憋不住尿,那起码,人的手哪有这么凉的!
我有些心惊胆战地,慢慢回过头。
当我回过头的一瞬间,我才松了口气。
是一个高挑、瘦瘦的女人,留着一头金发及腰,像雪一样白的瓜子脸上,挂着一对翡翠蛋儿一样的碧绿色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下,一对樱口雪齿。
这期间仔细的端详,最让我难以忘却的,是她眉心间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她没有说话,竟对着我笑。
我心里琢磨着,我可从来不认识外国人的,更何况是个洋妞。
如果说,慕容婉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那么我一定是撒谎了。
慕容婉玲,永远给人一种冷艳中散发着妩媚的感觉。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透出一种清纯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怕是见过她的男人,都会被她瞬间征服。
一直直勾勾地看着人家,我自己心里都开始不好意思了,我对着她说:“你……你也去厕所吧?女士优先,你……你先进。”
她一直没有说话。
我有些好奇地抬起头,却发现,她一直是很友善地朝着我笑。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一个洋女人怎么可能听得懂我的中国话。
她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眨着,红唇微动,从雪齿里,轻轻透出几个撇着洋腔调,且有些生硬的字:“你的上衣右下角的口袋里,有样东西,你看过了么?”
我听了有些惊讶,眼前这洋妞,居然是会说中国话的。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右口袋明明是空的,她怎么却说有东西?
没等我回答,她却说:“不要说话,摸摸你的口袋就知道了。”
当我的手,轻轻摸进右口袋的时候,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我的确是摸到了一样东西!一样像皮质的东西!
这……这是一张白白净净的皮。
而皮子上写了几个字:“小心狄霆!”
我看的目瞪口呆,抬头想要问她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
我用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不是梦。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一阵害怕起来,长发及腰,白净美丽的女子,双手冰凉,然后口袋里莫名多了一张白净的皮……
我心里开始发慌,一路小跑回到了卧铺。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
…………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救命!”突然一阵哀嚎声从外面传了出来。
昏昏沉沉中,只听见车厢里乱成一团。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卧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他们都去了哪里?伴随着外面哀嚎求救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熙熙攘攘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我奋力推开了门,随着门“叭嗤”一声响,门被带上。
这时候的过道上堆满了人,但却一直不见老刀他们。
我想要挤进人群里,而聚集在车厢过道里的人们,不断的议论引起我的注意。
“太可怕了!厕所的洗手台里……全是血……”
“你进去看了?”
“是啊!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躺在地上!警察已经封锁了那里。”
“怎么会这样?我才刚刚结婚,乘这趟火车是要回老家的,居然遇到这种事,真是晦气!”
“更可怕的是……是……”
“是什么?”
“说了你可别怕。”
“那还是别说了……”
车厢过道上,两三个陌生女人议论着。
突然一个胖胖的女人插话:“你怕我不怕,说说呀,你还看到了什么?”
之前那个女人说:“厕所的镜子上好像贴了一张人脸,最下面的,像是用血……用血写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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