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绕着我走来走去,像是屁股上着了火一样。
我朝着他说:“我说老刀,你这是推磨呢?一圈圈地,转的我头都晕了。”
他停下脚步来,对着我和木萱互相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会不会是这样,这个带着人皮面具的杜丽娘,是个开锁高手!”
我看了一眼老刀,皱了皱眉头,对着他说:“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制作这么复杂的锁具,自然就会有办法,不用钥匙开启它。但是据我所知,那个制作九曲连心龙凤锁的谭一手,已经死了。不知道这个杜丽娘会不会如你猜测的,得到了谭一手的真传。”
老刀问:“嗯。兄弟还真是跟我心有灵犀,分析的和我心里想的一样。只是这个谭一手死了有点可惜,毕竟,也是个人才啊。”
我说:“嗯。是。其实。这个谭一手在10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10多年前?”
“是的,我听师父说的。
那时候我师父就来过苏州,当时是1970年。我师父说,他一生唯一一次失手,就是败给了这个谭一手的九曲连心龙凤锁。”
“嘿!你怎么把这个谭一手说的神乎其神的,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哪有,我这是说的实情。而且谭一手这个人做人做事,特别的古怪。”
“怎么古怪?”
“谭一手虽然制作锁具的手艺出神入化,向他求锁的人也络绎不绝。但是他这一辈子,做一种锁只做一副。而且,他做锁有条规矩,心术不正的人,看着不顺着的人,就算是送他一座金山,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做。”
“一种锁,只做一副?这个谭一手虽然人古怪,但是做人还是蛮讲原则的。”
“呵呵,他的锁,不仅仅是眼前这门上的九曲连心锁,还有什么三连环,六漩扣,母子一心……但最厉害的还是这个九曲连心锁。”
老刀听了,笑着说:“这个谭一手再怎么厉害,但是,遇到刀爷我这种破坏性,应该是毁灭性极强的人来讲,无论多么厉害的锁和机关。都会败在我的双手之下……哈哈。”
我笑了笑说:“你可不要说大话,这个世界没有最高超的技艺,只有青出于蓝胜于蓝。古人都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刀坐到慕容教授的床上,又摸了摸他油光油光的大背头,朝着我说:“论机关,真正的高手还是机关行的人。也是机关行里,最拔尖的。战国时的巨子,是机关行当的老祖宗。这做锁具的,一个工匠而已。若是他谭一手见了巨子,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大师。我看呐,这个谭一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笑着调侃道:“吆喝,想不到咱刀爷还懂得不少啊。”
老刀笑道:“那是,你可别忘了,刀爷我……可是响当当的摸金圣手……只可惜呀!这个墨家的机关术虽然厉害,只是,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现在机关门早就断根了。”
木萱听了,突然瞪着一副大眼睛,朝着老刀说:“你刚才说,你是干啥的?”
老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毕竟盗墓是违法,见不得人的行当。
他装作很严肃地样子,突然对着木萱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乱问。”
木萱一听,“哼”了一声,说:“有什么大不了地,摸金……不就是个在银行点钱、数票子的差事么?搞得跟特务一样,还不让人说了。”
我和老刀一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木萱一看我和老刀大笑,生气道:“怎么?难道不是么?”
老刀边笑着边朝她说:“是……摸金就是在银行里干的最苦,最脏,最累,最要命的差事。”
“好了,好了,不闹了。说下正经事。慕容教授现在昏迷不醒,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需要好好休息。先下,我们还不清楚这个“杜丽娘”,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她来的目的。总之,今晚咱们还是轮流守在慕容教授身前为好。老刀,木萱,你们觉得呢?”
木萱听了,朝着我直点头,轻轻说:“大哥哥说的是,只是……只是你们,可千万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害怕。”
老刀一听木萱说害怕,立马来了兴致,笑着对木萱说:“我们男人,生来一副保护女人的胸膛。没事儿,别怕!有刀叔在,就算是阎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你刀叔磕头行礼。”
老刀还想继续胡吹下去的,被我拉着朝卧室隔间走。
木萱还是不放心门锁,又走到门前,重新把门锁又锁了一遍。直到门上三道锁再次锁上,她才舒了口气,轻轻走到慕容教授床前,拉了一个躺椅,歪着脑袋静静看着慕容教授。
“木萱,你有什么事的话,就喊我俩,我俩去里面隔间说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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