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那边有高长恭顶着,他只负责出出主意,并不想抛头露脸,虽然他也可以。
在高顺的影响下,高长恭的改变很大,上朝下朝完全是两个人,对高纬的态度也比以前好很多,而且说话时小心翼翼。
看到高长恭的改变,再加上没有可亲近的人,高纬渐渐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天气暖和了,高顺终于熬过了这个冬天,阳春三月,万物复苏,高顺并没有出去踏青,因为他准备参加一个诗会。
三月三,轩辕生。
上巳节,漳河之畔要举行一场流觞曲水大会!
上一次重阳诗会,高顺就没有露面,那时候他不想暴露,此时依旧不想。
可是不暴露身份,他也不能用兰陵笑笑生的名号,自从扇子卖出去后,三天两头有人拜访,高顺不躲不了只能搬家。
虽然找不到兰陵笑笑生,可他的名号却是在齐国传开了,十多首传世诗作,直接把他推到了文坛顶峰。
两个名头都不能用,高顺只能重新想身份,有了那十多万钱,他现在已经不太缺钱,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
流觞曲水,亦称流杯曲水或曲水流觞,是旧时上巳节的一种饮宴风俗。
其大致方式是众人围坐在回环弯曲的水渠边,将特制的酒杯,多是质地很轻的漆器置于上游,任其顺着曲折的水流缓缓漂浮,酒杯漂到谁的跟前,谁就取杯饮酒。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尽兴为止。
文人则将此俗发展成名士雅集,酒杯停在谁的面前,还得赋诗一首,其乐趣略同后世的“击鼓传花“或“丢手绢“。
魏晋时,文人雅士喜袭古风之尚,整日饮酒作乐,纵情山水,清淡老庄,游心翰墨,作流觞曲水之举。
这种有如“阳春白雪”的高雅酒令,不仅是一种罚酒手段,还因被罚作诗这种高逸雅致的精神活动的参与,使之不同凡响。
东晋永和九年三月初三,大书法家王羲之与名士谢安、孙绰等四十余人宴集于浙江山阴兰亭,作流觞曲水之戏。
所谓“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如此文坛盛会,自然吸引了不少文人,上一次诗会风头全被高顺抢了,这一次有人摩拳擦掌,打算好好表现一番。
得知参加的人中没有兰陵笑笑生,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高顺在水渠旁选了个位置,默默地等待游戏开始。
然而高顺刚坐在那里,所有人就都有意无意地看他,把高顺看的浑身不自在,心说自己的伪装不会让人看破了吧。
此时的高顺,满脸黝黑,递上去的名帖名叫李大宝,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
然而等游戏开始,高顺好像明白了,原来他坐的位置,是水渠的开头,他还以为是末尾。
木盘之上摆着酒杯,缓缓地飘到高顺面前,行令官道:“这位公子,请作诗吧!”
难怪没有人坐在这里,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感情坐这里根本没有准备时间,上来就要作诗。
眼看流觞就要过去,高顺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什么诗,他干脆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下杯子。
见高顺喝了酒,行令官笑道:“还请公子出题。”
高顺闻言随口道:“我也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如此就以我出题吧!”
高顺虽然没作诗,但这个面子得找回来,下个书生闻言抱拳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李大宝!”
反正又不是真名,高顺也不害怕,况且他还乔装打扮了一番,也不怕别人记得他。
“有了,皮肤黝黑个不高,此公名为李大宝。本应是个书童命,当了书生运气好!”
那个书生说完,所有人哈哈大笑,高顺听了一愣,随即挤出一个微笑看向众人。
“好,好。”
诗会刚开始,气氛就热烈起来,高顺成了场中的笑料,这要是换了别的书生,恐怕不翻脸也被气走。
但高顺脸皮的厚度,绝不是这些读书人可以比的,高顺心说:“你们跟我玩花的是吧,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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