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洞口被堵着的石头被这只红头蜈蚣妖给冲开,阳光照进阴森的潮湿洞穴中。
刚才蜈蚣妖坐在身下照着镜子的床榻,在几缕阳光下露出了真面目,那赫然是用被咀嚼成渣的碎骨铺成。
面铺着一层殷红色,没有吃干净依旧带着血肉的新鲜碎骨,说明他的主人依旧在努力为他的壮大添砖加瓦。
在底下则是一排干净整洁的森白色人类头颅做装饰,此刻在这缕阳光的照射下显示着别样的晶莹。
而就在这红头蜈蚣精突然心悸,现出原形冲出洞穴之时。
远处另一座山头,有一破旧寺庙,庙前种着一亩地的西瓜,庙后同样开垦这几亩薄田,种着清脆可人的各种当季蔬菜。
破旧寺庙中传出了,咚,咚,咚,咚,咚,咚。很是有节奏的木鱼敲击声,然后随着,咔嚓。
一位驼背老者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面色愁苦满脸沧桑仿佛经历了诸多人生的磨难。
这老人如果不是带点发茬的光头作为证明,恐怕谁都不能第一时间,认出这是个和尚。
此刻老僧人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怎么搞的这敲击木鱼的小棍突然崩断,并划伤自己手掌露出一抹细长绯红伤口。
老僧人下意识的扭头看一下,远处的一座山头,眼中神情复杂,这不知是仇恨还是后悔的。
那红头蜈蚣精冲出山洞,一路爬行路反应敏锐的野兽尽皆提前避让,就在这条大的蜈蚣掀起尘埃爬行数里后。
突兀在道路的前方出现了,一拎着装满衣服篮筐的年轻妇人,她头盘着妇人发髻,穿着打满补丁很像男人样式的粗布衣服。
此刻这女人出现在,这狰狞巨兽的前方,眼见就要性命不保,突然正在急速前进的蜈蚣,速度来了个急刹车,忽然骤停刚刚好停在了这少妇的面前。
年轻妇人对一只腭牙就比他大的蜈蚣毫无惧怕,从容的整了整一缕被蜈蚣带来的狂风缭乱的发丝:“妹妹你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这体格庞大的红头蜈蚣精身形飞快缩小,从新化作刚才那名身穿青色纱衣,若隐若现露着红色肚兜的俏丽少女。
这少女一把抱住年轻妇人的胳膊,轻声啜泣道:“抽泣。姐姐啊!我听了你的话,放吾儿进城,吸取魂气增加道行开智是不假?结果你那苦命的侄儿明明没有害人,怎么就遭了无妄之劫?”
“我要去寻那杀子仇人报仇,姐姐你来的正好也我一起去吧!”年轻妇人轻轻搂住那少女安慰道:“妹妹莫要急切,你先听我说,我是感到你即将遭遇危机,才赶快过来寻你。”
“你自觉在金山寺跟着太爷爷修行,有了300年的修为也度过了一次惊蛰雷劫,看不起人族那些普通术士与修行者。”
“你要以原型进城怕是,姐姐今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就是报了仇成了肆虐的灾兽,也会有不知道多少人过来降妖除魔。”
“你忘了那南山的道人,当时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怕是早就被他斩杀了。”
青衣少女面露不甘,忍不住反驳到“若他不是他让我的那负心郎对我下药,我怎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听姐姐一句劝,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们抢到那山神神位,自然可以让那城中之人把你那杀子仇人,五花大绑的捆过来充当祭品。”
“姐姐可是那条蛇也不是好相与,他比你提前与那画师一家结缘,怕是不好与她相争那山神之位啊!”
听到自己妹妹,依旧语气中已经有了迟疑,妇人继续趁热打铁地劝说道:“妹妹他杀你子,那就让他先尝下失去亲人的痛苦,他身边亲朋好友,结交之人总是有的吧!你可以先杀他们。”
“既然能让姐姐心生感应,杀我吾儿的仇人应该不一般,我此去怕是凶多吉少,既然这样那就让那仇人再多活几天,探清底细,他我不一定应付得了。”
“姐姐说的对杀我儿那个人,他终归有亲眷家属,故交好友,我要让他们全提前死在他前面,然后最后再慢慢的杀了他。”
妇女见自己妹妹冷静了下来,被自己劝住不再想直接强闯人类城池,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挽住少女的胳膊,往自己家中的方向赶去。
两人每次迈步都往前行的数十米,静谧的山林中,依旧残留着妇人远远传来的声声:“你用自己的内丹,救了妹夫结清了因果,可这终究不是你肆意妄为忌不住口,吃了那么多无辜路人的理由。”
“我怀疑侄儿之死,就是让你进入死劫中的由头,只要你帮我缠住的那青蛇贱婢。”
“让我和相公成就好事,比那条蛇早生下山神血脉,帮相公延续香火就能受到祖灵认可,拿到那山神之位。”
不提那位家中,有两只想帮忙延续香火的妖怪,即将再次增加个小姨子的人,视线转回城中。
肉摊随着案板的断裂,一只足足达到了50多厘米通体血红的大蜈蚣,已经断成了两节,正在无助的进行亡命挣扎。
作为这笔交易中间人的那位花管事,伸长脖子,看着那条奇大无比,自己从未见过的大蜈蚣,不由惊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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