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望着解开安全带的徐祁业:“哥,你这就走啦?拖车还没来呢!”
“怎么?挂拖车你都不会?”徐祁业瞪了副驾驶一眼,将座椅往后拉了一下,腾出空间,明显作势要起身了。
副驾驶一瞧见徐祁业的起身动作,顿时急了,这还真是要走啊!
“哥,你急什么啊。你这可是帮我还有我们公司的大忙啊,再等等,等公司的人来了,也好有什么感谢之类的。或者,哥你实在急着走,你留个联系方式也行啊。”像徐祁业这种,基本算是救了一飞机的人,这个副驾驶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以他的能力,是没有把握完成单发落地的。对于这种乘客挺身而出就下整个飞机的情况,航空公司至少会给个终身免票之类的馈赠。
副驾驶不让徐祁业走,也是出于好意。要是徐祁业就这么走了,后面联系不上,那岂不是白白帮忙了?
徐祁业可以算是自己的大恩人了,副驾驶打心底感谢徐祁业。这要是让徐祁业白出力一趟,副驾驶自己的都不好意思。
“感谢?你该不会说是钱或者免费机票吧?”徐祁业倒是知根知底,笑着起了身,随手掸了下衣服的褶皱,嘴上还不屑地说道:“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们公司那点儿感谢,我没什么兴趣。”
徐祁业整理好衣服,瞄了下外面,在跟跑道平行的滑行道对面已经有一个车辆灯光开始闪烁,看起来还不止拖车呢!
“还挺热闹!”徐祁业瞥见副驾驶肩膀处暗红色的血迹,随口关心了一句:“待会儿医生来了,你也随着去处理一下,别感染了。你们公司的机长都这么暴躁吗?血溅驾驶舱啊!”
“其实也不是的,陈教员平时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动手。刚才在天上,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发疯了似的。”副驾驶此刻回想起来机长那毫无预兆地攻击姿态,依旧是心有余悸。
“估计心理有问题吧!”徐祁业撇撇嘴:“我再跟你说一下啊,别透露我的任何信息。就算局方调查问起来,你就说都是你飞的,我就是进来给你吆喝加油的,知道了不?”
“可是......”副驾驶指了指前顶板:“可是舱音就录下来了,我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舱音啊,那好办!”徐祁业直接按下了舱音面板的删除按钮,竟是删除了舱音记录,随即笑着说道:“这样不就没事了!”
副驾驶心脏都快吓得停跳了,嘴巴哆嗦起来:“你......你怎么能删舱音!这是要被严肃处理的!”
“那又怎么了,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处理谁啊!”徐祁业很是无所谓地保证道:“放心吧,你把飞机安全飞下来了,局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你的。”
“飞机不是我飞下来的,是哥你飞下来的啊!”
徐祁业哈哈一笑:“我就是负责吆喝加油的,我可没这本事,都是你的功劳。”
说完,徐祁业指了下APU:“别忘了起动APU!”
接着,竟是直接出了驾驶舱。
副驾驶望着如此潇洒的徐祁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出了驾驶舱,徐祁业迎面就对上了一直在前舱乘务间的乘务长和头等舱乘务员。徐祁业跟她们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是回坐到头等舱里自己的位子上。
在进入头等舱的时候,第一排的机长还被绑着,脸上凶态毕露,被塑料扎带绑住的双手由于挣扎过于激烈,都已经磨出血来了。可是,这个都已经快退休的机长仿佛不知道疼痛,还在试图挣开束缚。
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塑料扎带落到徐祁业眼里,自己看着都疼,索性目光直接忽略机长,到了后面一排的座位的角落处坐下。眼不见,心不烦。
没过几分钟,徐祁业就听到一号发动机关车的声音,他便是知道拖车估摸着是来了。果不其然,在等了一两分钟之后,飞机明显是被什么给拖动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这架飞机应该会被就近安排在相对偏僻的远机位,因为待会儿会有大量的其他车辆和人员会围拢过来。安排在相对繁忙的机位,会影响到别的飞机。
如同徐祁业所料,在拖行了不久之后,飞机便是停下了。旋即客梯车靠拢过来,首先上来几个医护人员和安保人员,先行将机长架出去之后,乘务组才开始安排其他乘客下飞机。
此前将机长带下去的情景,由于头等舱和经济舱之间的帘子隔着,倒是没有被后边大量的经济舱乘客看到。不然,机长被捆着架出去的新闻明天就要上头条了。
下客环节,是头等舱乘客先下。原本作为头等舱乘客是有专门的接送车辆的,可是这次是临时备降,机场没有来得及安排另外的车辆,乘务员通知徐祁业只能让他跟经济舱的乘客挤一个摆渡车。
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徐祁业让头等舱里另外一个女性乘客先下了飞机。可等他下去的时候,发竟是发现前面下去的那个头等舱的女性乘客没有走向摆渡车,而是走向了另外一个中巴车。
徐祁业站在舱门口愣了一下,转头问了下送客的乘务长:“不是没有VIP的接送车吗?”
“这个......这个好像不是我们安排的。”说实话,乘务长也搞不清楚状况。讲道理,应该是没有专门接送VIP的车辆才对,怎么那个头等舱的女乘客就有专车接送了?而且,那辆车里还下来一个人,似乎是迎接的,看样子就是为那女性乘客准备的。
“算了!”徐祁业也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既然乘务长说没有安排,那他就去挤摆渡车呗,反正他无所谓。
刚才下来的那个女性头等舱乘客在走到车辆近前时,另外一个身材高挑的成熟女子迎了上来:“应情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应情随手将包包递给那成熟女子,在临上车的时候,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走向摆渡车方向的徐祁业,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迎接她的女子察觉到应情的目光,好奇道:“小姐,那位是?”
应情性子清冷,很少对别人表现出什么兴趣,更别说是异性了。
应情久违地掀起嘴角的弧度,这一刻,似乎百花绽放一般:“他啊?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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