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照片,陈景逸不由的伸手婆娑,那样消瘦的身影,肯定在里面过的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他小声低喃道,谁会想到这个在世人眼中的朝堂新贵会这般神情的望着一张照片。
“如果我有能力就不会让你遭受这般委屈!”他还在自言自语,根本就没有想到手中的照片是那些医生欺骗他的伪证,照片中的人早就离开医院,踏向远方,开始新的人生。
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精致的黑色天鹅绒盒子,缓缓打开,入目的是一块美玉,如果仔细看的话,这块美玉就是当年莜涵时常把玩的那块羊脂白玉。
白色的玉中夹杂着一丝血丝,看起来有点像是牛奶中注入了鲜血一样,玉佩油润而光亮,那血丝鲜红而细长,贯穿整个玉佩。
拿起玉佩的瞬间,陈景逸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害了他们全家的男人,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那时他还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孩童,大约也就是八九岁的光景,那时候家里很穷,吃都吃不饱,可是父母却很恩爱,视他为掌中宝。
虽说穷,吃不饱饭,可是却从来没有亏了他,要不是那个男人,现在他们一家人肯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莜涵也不会待在那种地方,他们一定也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没有想到的是,如果他不复仇,又怎么会认识莜涵,不认识莜涵又怎么会在一起。
那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样,放学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去,回去的时候也是像往常一样,从草堆后面的狗洞钻了进去。
要不是那个狗洞,恐怕自己也早就下去和父母团聚了,那个狗洞还是妈妈为旺财挖的,可是自己用的次数比旺财还多。
母亲当然知道,可是因为自己的学业并没有因为贪玩而下降,所以妈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自己的行为视而不见。
那天的事情他一直记得,每当想起时就浑身颤抖,那是绝望,气愤,失控。
那天天色微暗,天空中的云彩像是被墨染黑一样,没有什么美丽可言,中间夹杂着些许红色,像鲜血染红的一样,看起来有些突兀,如果那时候知道那云彩是死亡的象征,恐怕他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去,虽然不可避免,但不会后悔。
钻出洞口的陈景逸躲在草堆后面,原本想等到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回房间。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前几天还来过他们的家的男人,那时候亲切的问他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暖的男人,此时正用一把剑指着自己的父母。
他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会用剑,那种古时候才用的兵器,即使是现在,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是将仇恨狠狠记住。
“交出来!”声音听起来很平和,不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是他们家能有什么东西是这个城里来的大官所需要的呢?
“我们没有见过!”父亲小声的说道,可是紧张的表情出卖了他,母亲摇晃着父亲的衣袖,“他爹,你就拿出来吧!”
“我真的没见过!”父亲继续说道,身子因为害怕颤抖起来。
“交出钥匙,我饶你不死!”死,陈景逸的脑袋此时瓮的一下变大了,为什么钥匙会牵扯到死亡,何况自己家的钥匙为什么要给这个城里来的扶贫办的人。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父亲昂首大笑,这样的父亲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么张狂,那么嚣张。
“小子,想要钥匙,你来的太晚了,哈哈,主公早就拿走开启地宫的钥匙,想要我们的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竟然只身扑了上来。
就在陈景逸以为那剑一定会刺中父亲的时候,那男人一个侧身,闪到了一边,原本还哭哭啼啼的母亲也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狂笑着扑了上来。
陈景逸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为什么这样的父亲母亲是那么的陌生,如同鬼魅一样,虽不愿承认父母好像鬼魅,可是却不得不这么说。
两人怒目圆睁,嘴角流下一丝红丝,看样子应该是血,张牙舞爪的扑向那个要杀他们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闪一避间,陈景逸看清了他的脸,并不张扬的面孔,黝黑的脸上一双透着精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对面已经发狂的两人。
这个人就是那天那个问他的男人,当时他还在想,这人还挺好的,可没想到,没过几天,这人竟要杀他全家。
陈景逸此时脑袋里什么也想不到,只想着出去救父母,刚欲爬出,却发现自己的裤腿被旺财咬住,原来旺财一直爬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却不知道。
旺财是一条小黑狗,那时的陈景逸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旺财不让自己出去,单纯的以为是怕自己被那个男人伤害,却不知,旺财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他的父母早就被莫名的东西上身,这时候已经发狂到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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