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非常时刻必有非常之事发生,道明子与常云秋之间的战斗也沒有例外。果然,沒过多长时间,正在奋力抵挡道明子持续攻击的常云秋突然大叫了一声“看法宝。”,然后迅速将手中的打神鞭一撤,挥手放出一团漆黑血腥的物品,兜头盖脸地就向着道明子砸來。
那物品刚一离手,一股滔天魔气已经滚滚而出,瞬间便遮天蔽日般地席卷了二人战斗的现场。随即,方圆千里之地的空间,立刻就被急速弥漫的浓密黑雾给彻底笼罩了起來,无边的怨气、死气、煞气、鬼气、魔气翻滚其中,沸腾不休,双方正在打斗的数十位化神期高手也全部被包围了进去。
一时间,广阔无比的无尽荒漠中怨气冲霄,死气沸腾,阴风阵阵,魔啸连连,直招惹得天际风云激荡,电闪雷鸣,显然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现了。
“啊。九子母天魔。竟然是你,你就不怕天谴吗,。”一见这魔气冲霄的情景,道明子立刻就意识到,常云秋甩出的这件魔器,正是他们推测中可能存在的那件炼制到更高境界的九子母天魔。由于早已在风华城外联手清除过暴动的九子母天魔,他对这件魔器的外在表现可谓十分了解,绝对不会看走眼。
“你真该死。”惊呼之后,道明子更加怒不可遏,他们虽然已经确定大荒国修炼界中有人炼制更加强大的九子母天魔,但是从來沒有想过那人竟然会是大荒国修炼界的领袖常云秋,此时发现事实真相竟是如此,他怎能不怒发冲冠,与此等丧心病狂的人同列为两国修炼界的领导者,道明子觉得,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哈哈,天谴,上天凭什么对本座降下天谴,就因为这件魔宝吗,”面对道明子的厉声叱责,常云秋丝毫不以为意,当即便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声,自从决定用出九子母天魔之后,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你。如此丧心病狂地杀害普通人类炼制九子母天魔,你竟然丝毫不觉得惭愧,。”发觉常云秋如此执迷不悟,炼制这种血腥魔器后竟然沒有丝毫愧疚的神情,道明子也被噎得再说不出什么话來。他却是一时忘记了,能够下定决心炼制那种禁忌魔器的人,哪里还有点滴人性可言,早就已经走火入魔了。
看到道明子目瞪口呆,愤怒难言的模样,常云秋的心中顿时充满了一种诡异的快感,继续以一种疯狂且变态的语调说道:“不错,这件魔宝的炼制方法确实是本座从上古典籍中查找出來的,也是本座亲手传授出去的,本座手中也掌握着一件即将大成的九子母天魔,只不过这与天谴何干,它凭什么降临到本座的头上,”
“就凭你丧尽天良,残害众生的恶行,必将逃不过上苍降下的惩罚,即使一时侥幸,苟且偷生,最终也躲不过天恢恢,疏而不漏。”听到常云秋这种漫不经心,有恃无恐,仿佛千万条活生生的性命在他眼中尽是浮云一般的回答,道明子越加愤怒难忍,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高声怒喝道。
“丧尽天良,残害众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道明子的怒喝,常云秋忍不住放声狂笑,看着道明子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瓜一般,不由以一种极度自信的语调高声说道:“道明子,切勿把本座的智慧想象得和你一样低下。与你这样白痴的人同列为两国修炼界的领袖,本座实在感到悲哀与耻辱。”
“你。你。你已经彻底走火入魔了,本座不与你理论。”听到常云秋的嘲讽,道明子顿时气得胡须都抖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常云秋,半晌说不出话來。“本座羞于你等为伍。”这句话,完全是他先前准备对常云秋说的,沒想到却被常云秋抢先一步对着他说了出來。
常云秋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着实让道明子气急难言,情难以堪。那样的情况,就好像正准备鄙视别人的人,还沒有等自己准备好,就被别人先给鄙视了一般。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是一向讲究排场与脸面的道明子,沒把他气晕过去已经是他心理素质比较强悍了。
“哈哈。说你智慧低下确实不是冤枉你,你只知道九子母天魔需要自己炼制,但是你难道忘记鸿钧的故事了吗,”看到道明子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常云秋心中十分痛快,一扫战争还沒开始时被道明子将自己的话全部堵回來的郁闷,得意洋洋地自夸自己找到了炼制九子母天魔的全新方式,完全不怕什么天劫、天谴。
“鸿钧的故事,”听到这个耳熟不已的名字,道明子确实十分疑惑,不知道那个一手引发封神大战,造成无数人死亡,几乎从根基上断绝大洪星修炼传承的鸿钧与常云秋炼制魔器有什么相互关联的地方。
“说你笨,你还真是如此,鸿钧炼制封神榜的元神是从哪里得來的,是他自己杀人强取的吗,不是。是他挑动座下其他修士互相残杀,自己隐在幕后渔翁得利收取到的。本座虽然炼制出了即将大成的九子母天魔,但是本座除了杀了几个胆敢炼制魔器的无知小辈以外,却是从未残害过任何一条普通人类的性命。满手血腥这个词,本座愧不敢当。哈哈。愧不敢当啊。”看着道明子茫然无知的模样,常云秋显然十分受用,当即便神采飞扬地将自己炼制魔器的手段说了出來。
“哈哈。道明子,你说本座是不是非常聪明,非常明智,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得出來。”又是一阵诡异的狂笑之后,常云秋继续说道:“为了布好这个局,本座整整花费了千年时间,将九子母天魔的初级炼制方法传给那些心魔入体的低级修士,让他们杀人炼器,等到他们小有成就之后,本座再将他们炼制成形的魔宝夺取过來,合炼成本座自己的魔宝。哈哈,杀人作恶的是他们,最终炼成魔宝的却是本座,你说,本座的做法是不是与鸿钧当初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妙,果然是妙。干坏事干到这个份上,确实让人无话可说。”听到常云秋一番出人意料且疯狂无比的解释,道明子也不得不打心底佩服他,这个家伙的心思确实奇巧至极,连这样绝对偏门的方法都可以被他琢磨到。有些人,天生就是干尽坏事的料,很显然,常云秋就是这样的人。
赞叹了一番常云秋的诡秘心思后,道明子不由又求证了一下风华城外的事情:“如此说來,风华城中华阳派的七个引气期外门弟子的魔器也是你指导炼制的了,”
“不错,那七人正是本座布下的无数枚棋子中的几个。本來,本座还想在风华城中埋下几颗暗子,等到本座挥师东进的时候再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整个风华城。沒想到那七人竟然如此无能,在本座还沒有完全准备好之前就暴露了目标,引起了你等的注意,否则等本座准备万全了,你等谁也逃不掉。”
对于道明子的猜测,常云秋也非常干脆地承认了下來,说话时语气中还充满了不可言喻的遗憾,显然十分懊恼那七人的无能,提前暴露了九子母天魔的行踪,从而引发两国修炼界的大战,完全破坏了他的计划。
“想必那七个孽障已经遭了你的毒手吧,”了解到秦寿七人炼制九子母天魔的來龙去脉后,刚刚因为魔器出世时风起云涌的巨变而暂停争斗,汇聚到道明子与常云秋二人身边的正阳子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毒手,不,他们还不配本座亲自出手,那七个无能小辈早被本座拿來喂养魔神了。哈哈。一群无知的纨绔,连几件魔宝都保不住,还想与本座谈条件,当真是不自量力。本座的法宝是那么好拿的吗,风雷神錾、坎金遁地梭,现在不又安安稳稳地回到了本座手上,”对于正阳子的询问,常云秋回答得十分轻描淡写,显然,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他经常做,即使修士的生命,在他的眼中也只是可有可无的炼器材料。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与虎谋皮,岂能有好下场,”听到秦寿七人最终依然不免被九子母天魔吞噬而亡的下场,长春子不禁长声感叹了一句。
“原來如此,”听完道明子与常云秋的对话,交战双方的其他高手也恍然大悟,对最近千年來凡人世界中经常发生的人口失踪事件、频繁爆发的小规模武者冲突事件、以及自家门派中少数低级弟子行为反常并且莫名失踪的事件都有了答案。原來一切都是常云秋在背后捣鬼,是他在分化炼制九子母天魔这等禁忌魔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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