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放眼四望天坑,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黑漆漆的悬崖绝壁壁立千仞,远处的瀑布腾起壮观的水雾,在阳光下形成七彩斑斓的虹!而水雾沿着崖壁逐渐扩散,在山风的吹拂下浩浩荡荡地升上天坑上空,形成了厚重的水云。
“秦连长,我们怎么过去?”李艾媛不满地瞪一眼河对岸的云中旭,收回疲惫的目光看着秦涛,一天一夜的奔波跋涉可谓是步步惊心,而直到现在还水米未进,谈判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案子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但心里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秦涛也是如此,他不惧怕任何惨烈的战斗,也不惧流血甚至牺牲,只怕无法完成两位首长交给的任务。198号文物不属于任何个人,而是属于国家,属于民族,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但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天坑里竟然生活着最后一支氐族部落,他们世代守护着祖先的承诺,不离不弃无始无终,总不能把整个部落的人都抓走吧?
盗窃是罪,毋庸置疑。但在一千多年前大唐王朝动乱时期,圣皇封禁千年的宝物被劫掠,氐族部落也惨遭涂炭,这段历史被尘封了千年,故事也流传了千年。氐族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取回封禁宝物,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那不是无尽的宝藏,而是守护的历史,是千年的承诺!
“把人都叫起来,更严重的挑战还没开始。”
郝简仁第一个被弄醒,刚要起来却听到黄树奎“嗷”的一声惨叫,两个人用手扣连在一起,郝简仁几乎忘了这茬,手扣子勒进了皮肉里疼得直咧嘴,把手扣子打开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诧异:“涛子哥,咱们打道回府?”
“大家醒来一起商量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黄树奎可怜巴巴地擦了一下疼出来的眼泪:“秦连长、李队长,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有难同当,把这个摘了吧,我能跑哪去?再者说我认可蹲笆篱子也不能落在氐族人的手里,还想戴罪立功呢!”
“你的问题很严重,不要耍心眼!”李艾媛冷哼一声,把手扣子给打开摘下来。
黄黄树奎唏嘘了半天才凑到秦涛近前,眼珠子一转:“答应跟他们合作了?这事儿我看挺靠谱,现在案子已经真相大白,该死的死该亡的亡,追回赃物才是当务之急,紫薇混元珠就在氐族人那,要我看应该唱一出大戏才好。”
不愧是吴铁铲麾下的军师,满肚子里装的都是阴谋诡计!秦涛和李艾媛对视一眼,苦涩地点点头:“怎么唱?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黄树奎满脸堆笑:“秦连长,您杀伐果断足智多谋,这种事情还用问我吗?我的都是野路子,登不上大雅之堂。”
“说说看。”
“嗯,他不是跟咱合作吗?咱们就将计就计,摸清虚实之后再下手,咱有枪还怕谁?不过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这事得办得地道点,毕竟他们是老古董,没准比紫薇混元珠还金贵那!”黄树奎望一眼中心岛上的巨树和周边覆盖的大片黑漆漆的木板房:“我的意思是先取得他们的信任,这叫先礼后兵,您觉着咋样?”
秦涛微微颔首,当务之急是尽快取得一致意见,至于198号文物怎么拿回来并不是最主要的。这里的发现很有可能再次震动高层,或许填补一下历史空白也未可知,但这些不是自己所关注的,既然合作就要拿出合作的姿态来,黄树奎的鬼点子是馊注意,好使但为人所唾弃。
“简人,你什么想法?”秦涛靠在岩石上看着郝简仁问道。
“我听您的,涛子哥!”
“能不能拿出一点诚意来?秦连长在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合作还是怎么着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说明一下理由。”李艾媛终于沉不住气:“我先说。”
郝简仁面红耳赤地嬉笑一下:“您的意见很重要,领导先说!”
贫嘴!李艾媛早就领教过郝简仁的嘴皮子,也不在意,沉思一下:“案子看似已经水落石出,但很多疑点还有待进一步解释,比如氐族盗窃198号文物的动机是什么?文物被藏在哪儿了?怎么才能说服他们投案自首?这些需要更细致的工作。目前的案情是,秦文钟杀害了沈鹤北已经确定,吴铁铲杀周卫国灭口存疑,还需要探查一下他的记忆。案子的情况先说到这,重点是合作的问题,很显然氐族急需要合作的理由并非是我们的实力又多强悍,而是因为天枢七星盘。”
秦涛微微点头:“说得对。”
“如果七星盘不在我们的手里,他们肯与我们合作吗?我想不太可能。所以,合作的原则一定要明确,第一,不能为了合作而损害国家的利益第二,合作是有限度的,我们只能提供技术上的支持,比如控制瘟疫蔓延等等,可以通过相关国家职能部门去解决,而不意味着我们亲自去处理第三,无论最终合作得怎么样,两件文物必须上交国家。”李艾媛皱着眉头看一眼秦涛:“这是我们的任务,也是底线。”
洪裕达睡眼惺忪地点点头:“李队长说的不错,我双手赞同!”
“您老听明白了吗就赞同?”郝简仁收敛了笑容,喝一口矿泉水,捏着塑料瓶子看一眼秦涛和李艾媛:“这件事不同寻常,不能用平常的思维去考虑问题,昨天氐族族长分析的案子和云医生所讲的故事也许你们都听懂了,但心思还在川北的案子上,任务重心还在失窃的198号文物上,这是最要不得的。”
“为什么?”李艾媛不满地瞪着郝简仁:“我们的任务就是追缴被盗的文物,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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