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延绵八百余里的太行山深处,聚集着数千人马的千手寨一片寂静,只有守备森严的寨门石墙处灯火通明。
一位位身彪体壮的悍匪身披皮甲,腰跨大刀,手中举着火把在寨门周围巡逻,一座座耸立的箭塔中还有众多弓手鹰顾环视着寨门之外。
千手寨三面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储备有数以万计的强弓劲弩,数千悍匪占据之下,哪怕万金兵也得做好付出重大伤亡的心理准备。
不过,这却难不倒郑宇鸿三人,他们如同灵猿般在峭壁翻走跳跃,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从数十米的悬崖峭壁外潜入了千手寨之中。
三人潜伏在千手寨中四处观察了一圈,发现这地方完全就是进攻方的绝路,不由为这座山寨强悍的防御能力感到惊叹。
夜色微风下,黄蓉古灵精怪的小脸写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而李莫愁则面无表情,白衣轻飘,白皙如玉的肌肤宛若仙子临凡。
黄蓉如同小狐狸转动着漆黑的小眼睛,四处打量,抚掌赞道:“这座千手寨还真是易守难攻到了极点,难怪靖康年间大批义民潜伏在太行山反抗金朝统治,连天下无敌的金军也无可奈何。”
“这地方竟比终南山还要峻险陡峭得多,还真是令人惊讶。”
李莫愁也有些赞叹,她原认为屹立在终南山的全真教已然足够易守难攻,稳坐危墙之外,没想到与此地相比还是大巫见小巫。
郑宇鸿目光如炬,打量着这座太行山深处的要塞,越看越喜欢。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样的好地方,让彭连虎这种欺世盗名、跪拜金朝的家伙给鸠占鹊巢,还真是浪费了。”
“这不是我们来了么,彭连虎这恶霸肯定逃不了啦!”
黄蓉挥舞了小粉拳,露出了小虎牙,一副凶凶的誓要替抗金义士讨回公道的模样。
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貌似还是郑宇鸿的俘虏......
郑宇鸿笑了笑称赞道:“蓉儿说得对,走,我们抓个活口,逼问出寨主的房间,找那彭连虎的麻烦去!”
三人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漆黑廊角就走出了两个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腰间系着短刀,打着夜灯照亮的更夫。
说什么来什么,郑宇鸿、黄蓉、李莫愁对视一眼,尽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笑意。
黄蓉脚步轻晃,踏着桃花岛轻功,好似栩栩如生的灵猫一般踏步轻越,在几个眨眼间跨越十数米,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潜到两个更夫身后。
她指尖轻颤,运起兰花拂穴手,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电光火石之间点了一个更夫的穴道,姿势美妙之极。
“铮——”下一刹那,黄蓉又拔出了另一位更夫腰间的短刀,用锋利到刀剑死死抵在他的脖子,几乎将肌肤割裂,隐约间出现了一丝血迹。
更夫脸色大变,立马双手抱头,脖子生疼的他颤颤巍巍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黄蓉手抖了不小心把他的气管大动脉给切开。
“姑...姑奶奶,您千万小心,千万小心啊!这...这何必如此啊,您老先把短刀放下,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更夫倒是蛮识相的,第一时间就举手投降,丝毫没有抵抗的欲望。
郑宇鸿凝声逼问道:“给你一次机会,彭连虎那老小子在哪?”
更夫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过了一阵这才满头大汗的咬牙低声说道:
“这位少侠,你们这是要找彭连虎的茬?彭连虎那厮武功高强,又阴险狡诈,背信弃义,连二寨主都被他囚禁了,可不是你们几人能对付的啊!”
“听我几句劝,你们还是先走为妙吧,等到被人发现了,你们就走不了啦!”
“哦?”郑宇鸿发现似乎有什么故事,凝声追问道:“二寨主被囚禁?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更夫命悬一线,无可奈何,只得颤抖着说出了真相。
简单来说,二寨主是老寨主的儿子,也就是抗金义士的后代,坚持抗金。
当老寨主病死那天,彭连虎自恃武功高强,联合降金派势力,强行自任寨主,并且压下了寨内坚持走抗金路线的众人,包括原本要接任的二寨主也被关押了起来。
不过,彭连虎根基未稳,土匪也得讲兄弟义气,他为了收买人心,也不敢处死二寨主,只能一关就是把他关了数年之久。
这些年,抗金派的众人被逐渐被挤出权力核心,贬斥到底层,死得死,伤得伤,对彭连虎怨气几乎突破天际,更夫也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好消息啊。”郑宇鸿听完更夫的话语,立马眼前一亮。
他原本还以为抗金派已经死光了,还在琢磨干掉彭连虎后怎么拿下这座山寨呢。
没想到,抗金派众人还没死绝,只要干掉彭连虎及其心腹,再收下这群人当手下,岂不是就能够建立起有效统治了?
郑宇鸿可没忘记,大金国已然蹦跶不了几年,蒙古大军即将席卷而来,现在未雨绸缪,还算是为时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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