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震惊,一股难以言说的疼痛感从心尖蔓延,顺着血液筋脉走遍躯壳。
女人的下场比听到余楠至的吩咐还要让人心痛百倍。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看着女人眼角的泪滴落在地晕染成花,季寥仿佛置身于万年冰川湖,浑身冷得不行。
“啊!!”膝盖窝被人猛踹,她徒然跪地,后背还被再来一记连环踢,季寥直接趴在地上。
嚣张的始作俑者用脚尖提起季寥的下巴,“都这节骨眼了还敢开小差?”
季寥挣扎着坐起身,又被旁边的几人按住了肩膀。
她咬着牙,愤懑地瞪着她们,一语不发。
落在这群人手上,说什么也打消不了她们想要作孽的念头。
“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姐妹们,给我打,狠狠地打!”
这些人的拳脚如山崩石裂无情地落在她身上,身痛,心更痛。
如果当初没有嫁给余楠至,或许就没有今天的存在,好恨,恨自己为情所伤,恨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连累了父母。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死咬着牙不出声,不是害怕,而是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良久,久到那些人打累了气喘吁吁站在一旁。
季寥痛得动弹不了,泪也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迷离地盯着同样挨揍而倒地不起的女人。
挨过她一巴掌的女囚徒蹲下,这婆娘气焰嚣张,表情很欠揍,“请记住,这只是刚刚开始。”
季寥深受打击,五脏六腑移位似的疼痛不堪,喊不出声,只能死蹙眉头。
撂下那一句话,她们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互相吹捧着自己的拳脚功夫多厉害。
女人坐起来,牵动了许多伤口,血色苍白的唇吐出‘嘶嘶’的抽气声,倔强如她,吃力地靠在床沿边,怔怔地朝季寥方向看去,“你别倔了,早点承认自己是凶手,就少吃些苦头。”
季寥惨笑,为什么要承认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担错误?
不管前路多崎岖,她也要死咬着牙告诉自己别忘记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没有杀害程双双……”闭眼之前,还是忍不住要向她澄清,以表自己的态度不变。
女人摸着毛衣的半成品,空洞的眼眸落下晶莹的泪,“我何尝不是如此,可任我费尽力气解释也无人相信,妥协后,承认后,皮肉之苦少了,日子也舒坦多了。”
季寥与她感同身受,苦笑一声,跟着落泪。
这座监狱如同地狱,这里关押着的人没有心,只有数不尽的滔天罪行。
季寥刚爬上床得以喘息不过两个钟,那群人又来了,不怀好意地围在她床前,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想睡,问过我们没有。”
“连睡觉都要经过你们的同意,还有没没有王法!”
女囚们听到她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弯了腰,“你们听到没,她在跟我们讲王法,哈哈哈哈……”
另一女囚笑着说:“傻叉,如果我们有王法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说着,几个人微微蹲下双手扣住床板大力掀起,季寥就被掀翻在地,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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