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华丽的客厅,精美的欧式沙发上传来男人的暴怒声。
江一弦身穿棉麻白色长裙,蹲下身慢慢收拾刚刚被男人扔在地下的瓷碗碎片。
这是江一弦嫁给司祁的第三年,刚刚就因为司祁喝了点酒回来才有刚开始那一幕——
她把一碗刚熬好的醒酒汤给他端来,可不知怎的,司祁突然暴怒。
看着蹲在地上唯唯诺诺的江一弦,被酒精轻微麻痹神经的司祁心情顿感烦躁复杂。
他起身,突然拽着江一弦的衣领,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拽着她衣领的那一只手,缓缓掐住她的脖子。
他低声语气略带警告:“江一弦,你要识相的话应该早点跟我离婚。”
没错,司祁不爱江一弦,只是奉命成婚……
这三年间,司祁虽然没有动手打过她,但言语中的讥讽和粗鲁的动作却比较频繁。
江一弦看着他,语气坚定:“不可能离婚的。”
司祁脸一黑:“老爷子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跟个狗似的对他前赴后继的奉承,嗯?”
江一弦面对自己名义上丈夫的言语侮辱,并没有一般女人那样伤心。
她反而抬起自己精致的面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脸,语气依旧不温不恼:“我是因为爱你,才不跟你离婚的。”
司祁松开她,背冲着她冷笑:“哼,你要再见着老爷子,就告诉他,我不可能跟你上床,你也不可能有孩子。”
说完,他就上了2楼,撞上自己的房门。
江一弦去拿药箱,用药膏擦拭刚刚被司祁掐红了的脖颈。
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客厅的沙发上。
自从她嫁过来之后,家中的佣人就全部被解雇了,司祁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家中所有的琐事都交给她打理。
江一弦双腿紧并、坐姿规范,并没有因为刚刚司祁刻薄的话语而表现出非常伤心。
沉默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天花板璀璨华丽的吊灯,灯光有些刺痛她的双眼,让她不禁回想起了往事……
尤其是那个跟司祁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
那个她一个人被流放到异国他乡,孤立无援时,唯一带给她光明和慰藉的男孩……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眶。
她吸了一下鼻子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来向自己证明自己是坚强的。
这一晚江一弦做梦了,那个有两年多之久都没有来过她梦里做客的男孩子出现了……
她梦见她爱的男孩子浑身是血,但是为了不让她害怕,他还是冲她露出了微笑。
那骇人的场面在梦中是那么真实,历历在目,并且不断重复。
早起,江一弦是被吓醒的,她浑身直冒冷汗打着哆嗦。
她之前看过一本书,书上写着:如果一个人很久你都见不到他,但是突然一次出现了在你的梦中,那么说明你正在逐渐忘记这个人,先是声音,再是外貌,最后是他这整个人……
这对于江一弦来说,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她垂眸,突然一个想法在她心中悄然萌发。
她洗漱完来到客厅,发现司祁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他自己用咖啡机调了一杯美式,自顾自地饮用起来。
江一弦这才意识到今天她醒晚了,平常都是她早早地起来为司祁准备好早餐。
可是因为昨天那个梦实在是过于困扰她,导致没来得及……
她就站在客厅楼梯旁痴迷地看着他喝咖啡时的侧脸,那简直跟她梦里的男孩子侧脸长得一模一样。
她当年就是因为那惊鸿一瞥看见了他的侧脸,所以才决定执意要嫁给他。
她穿着居家拖鞋,缓缓地向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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