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姣的龙鼻子很灵,她顺着宝贝的味道,一路来到了白溪村后面的一座山脚下。
这里距离村子有些远,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云姣拨开齐腰高的草丛艰难地行进着,不远处一个破败的建筑物突然映入眼帘。
她一眼看出这是一座庙,只不过经过风吹雨打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屋顶已经垮了一半,露出光秃秃的屋脊,窗子和门上也结着一层厚厚的蜘蛛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日落西山,此时的天色沉下来,在这荒地看到一座破庙多少有些诡异。
但云姣并不害怕,邪祟见了她都得绕路走,她走近了仔细看门上悬挂的牌匾,顿时怔住了。
牌匾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但仍然可以清晰看出“海神庙”三个大字。
想不到这里竟然曾经供奉过海神?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四个神像,虽然上面的彩漆已经脱落到不成样子,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四海龙王的神像。
云姣顿时生起了一个想法,都说神明需要靠香火续命,譬如托塔李天王的三太子哪吒,在他死后,他的师父太乙真人便让他托梦给母亲建了一座哪吒行宫,接受人间香火三年,便可再次托生天界。
由此可见香火对于神明的重要性,若是能修好这座庙,在里面放上她的神像接受香火,定能帮助她更快恢复灵力。
等她恢复了灵力,解决云城不下雨的问题就是易如反掌。
北海白龙一族掌管着雪、冰雹、冷冻和冰霜,虽然她下不了雨,却可以为云城降下一场小雪,当小雪遇到高温,自然就会化成雨水降下。
云姣实在不忍看着一个曾经供奉海神的村落落得这步田地,还有整个云城,三年来饱受高温的折磨,甚至影响了整个云城的生态环境。
云姣没在这里多留,因为她还要找宝贝。她越往里走,那股宝贝的味道就越重,最终她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山洞。
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进去,里面所呈现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石洞,然而云姣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地面。
半晌,她展露一抹笑容,伸出手在地面上一挥,顿时一层隔板出现在眼前。
这上面被施了障眼法,凡人的肉眼是看不见的,可云姣不一样,这个简陋的障眼法瞒不过她。
云姣打开隔板,发现这是一个小型的地窖,里面并排放着几只箱子,明显是用来藏宝的。
然而让云姣有些惊讶的是,这些箱子上都刻着东海两个字。云姣甚至能闻到上面残留的敖隐的气息。
好家伙,敢情这是她表兄敖隐的东西!
云姣本来觉得拿别人的东西至少要打个欠条放在这里,这下发现东西是敖隐的,她瞬间没了心理负担,毫不客气地打开其中一只箱子,顿时金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洞。
里面的东西都不太符合云姣的审美,怪不得敖隐会放在这里,不然恐怕会腾云驾雾送到她的北海龙宫来。
云姣在里面随便捡了一只罐子出来,这只罐子通体绽放着五彩的光芒,除了外观有些俗气,用来给傅宴洲装茶叶应该足够了。
拿完东西,她把箱子合上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又施了一个障眼法把地窖藏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月亮已经爬上了枝头,她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回到农家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云姣蹑手蹑脚地溜上二楼。
守在傅宴洲房间门口的丁奕立刻就发现了她:“许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要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虽然云姣的茶叶救过傅宴洲,但丁奕没有忘记昨天这个女孩莫名其妙和少爷躺在一张床上。
现在已经九点了,不知道她拿了个什么东西上楼来,又要作什么妖。
时间确实不早了,云姣也不想给傅宴洲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把藏在身后的罐子拿到身前来,语气还不是特别甘愿:“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丁奕立刻在她手上看到一件通体流光溢彩的透明罐子,就很随便的被她拿在手上,随便到像拿着一颗大白菜在手里掂了掂。
“好的,我会帮你转交的。”丁奕顺手接过,对云姣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云姣站在原地看着房门半天没有动静,最终还是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丁奕拿着罐子,一只手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傅宴洲刚洗过澡,身上裹着浴巾,头发处于半湿的状态,他坐在床边,柔和的床头灯打在侧脸上,使他的面部轮廓看起来更加迷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转头看向门边,发现丁奕单手托着一只罐子走进来。
“这是什么?”他淡淡地问道。
丁奕把东西拿给傅宴洲:“我猜这可能是许小姐答应三天内赔给你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玻璃罐,不知道是在哪里淘到的,这上面五彩的光也太夸张了。”
跟市面上流行的镭射包包有的一拼……
傅宴洲把这只约莫五寸高的罐子拿在手里,手指轻轻摩挲着罐子外壁上的纹理,柔和的光线折射在上面愈发的夺目,他眸子微微眯起,问道:“她有说这只罐子是什么材质的吗?”
“她只说让我帮她转交,别的没有交代。”丁奕摇了摇头,发现男人正在认真打量这个罐子后,奇怪道:“少爷,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玻璃罐吗?”
傅宴洲打开罐子的盖子,从里到外的观察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只琉璃罐。”
丁奕有些惊骇:“琉璃罐?可她怎么拿得出琉璃呢?”要知道,琉璃的价值比水晶还要高。
傅宴洲眸色渐深,若只是一只普通的琉璃罐就罢了,可偏偏这只像是有些年头的,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保存的非常完好……
这就不得不令人惊讶了,回想当初女孩看见他那只古董的碎片时的嫌弃,以及信誓旦旦地保证会赔他一个更好的。
傅宴洲走到屋内的唯一一张桌子前,将罐子小心翼翼地放下来,然后播出了一通视频电话。
在忙音响起半分钟后,备注为“江仲瑾”的联系人接起了电话。
“二爷,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穿着一身蓝色家居服的江仲瑾坐在摄像头前,瞥见男人所处的空间后,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笑出声:“我去,你怎么会住这么简陋的房子,微服私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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