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纷纷如行雨,转眼间传遍了整个落英镇。
本来人们都是半信半疑,直到阮府真的张灯挂彩地筹备中,甚至整个落英镇的家家户户都收到了阮家小厮送来的喜饼,落英镇的人明白郭秀才这个“劣迹斑斑”的人果真走了大运,要迎娶商水县落英镇第一巨富阮富贵之独女了!
郭家很穷,小儿子郭乾胤读书也得亏前面两个哥哥娶妻之前替家里攒下的银钱,前儿个郭三郎的媳妇半点没花钱,但这次——根据旁人的消息,那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个不落。
“说你聪明你又犯糊涂,阮府家大业大,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能让她受委屈?听说前些日子摸黑有人扛了不少东西去郭家,大抵是阮老爷派人送的充场面呢。”街坊四邻嘴碎又眼红的不在少数。
郭家此时也是喜气洋洋,三个儿子虽分了家但住得极近,如今见小弟再娶,又是阮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就被家中媳妇撺掇着上赶着来“帮忙”。
九岁大的郭小妹郭倩儿带着三二个小伙伴在小院子里穿梭,玩得不亦乐乎。
郭乾胤在人群中显得很耀眼,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哪怕伫立不动也透着一股儒雅的书卷气。
“三郎,娘知道你不愿再娶,但没有阮家帮你,落英镇还有谁能有本事替你去谋前程,你的科考……唉,再者家中困难也没有余钱供你读书。”郭母拉着小儿子在堂中说话。
郭乾胤看到满院亲戚,对母亲的话并不接茬。
郭母暗了脸色,突然一脸悲苦,“都怪娘无知,害得你年纪轻轻就要一个人养育狗蛋和大丫。”
“我只是怕耽误人家姑娘。”郭乾胤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是读圣贤书,但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虽然还没见过阮家小姐,但从旁人透露的只言片语中,也对阮小姐想了个大概。
容貌普通,身姿高挑却并不纤弱,出手阔绰,喜怒形于色。
并不是个好相与的。
“你没听媒婆怎么说吗?是阮小姐一眼相中了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了,怎么能说是耽误!”
“王晗燕那贱人在咱们家作妖,不然也不会害得你被人笑话这两年,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把她带回来。”说着说着郭母就想起前三儿媳,顿时咬牙切齿地咒骂。
“娘!您别说了,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难道是我的?”郭母顿了顿又转移了话题,“对了先前那媒婆来的时候说阮家那小姐叫什么名儿来着?哎哟,到时候亲迎的时候叫不出来可不得糟了,阮……阮……阮什么呢……”
“阮圆。”
“对!对!就是阮圆。”
“大郎,先把门口的红绸布挂上去,明天一早就得去阮府提亲了”郭母说风就是雨,喊完又扭头对郭乾胤交待,“三郎,明天新婚你和……阮圆!嗯,住在阮府就不用带什么东西了,反正先住一晚后天再将家里的东西搬过去,狗蛋和大丫就放在家里等你往后再接。”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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