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老怪急吼吼的,“小混蛋,那两人在说什么?”
“你都听不到,我怎么听得到?看就是了。”顾西棠个子矮些,伸得脖子都累了,恼得不行。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跟死老头来这里看热闹。
往衙门屋顶上蹲,掀它一个洞包场看,不香吗?
“那你说说马宏才这次能不能死?”
“哎呀你别说话了,我脑子里现在全是苍蝇叫的声音!”累了,不玩了!顾西棠嘴一撅,拽起毒老怪就走。
毒老怪挣扎,“不是,你拽我干什么,我还没看完呢!”
热闹看一半,不如别来!
顾西棠振振有词,“咱们看结果就行,你管他什么过程?”
“过程也很精彩,我得知道我这次有没有派上用场啊!”
“放心,肯定有用。”
这世上如果有个人非常想马宏才死,那定是马玉城。
今天他既然走进了衙门,他跟马宏才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桥南茶楼里,今天格外清静,走进大堂,大半位置都是空着的。
人全冲去衙门那边了。
仅有的几个客人,议论的也是马玉城马宏才父子相杀的事。
敢情也是跟他们一样挤不进去,只好退出来的看客。
顾西棠找靠近街道的窗边座位坐下,跟丧了脸的毒老怪相对而坐。
那厮还在为没能亲眼看热闹生闷气。
那边,几个茶客的对话传了过来。
“这件官司,最后不管谁输谁赢,都是输。”
“可不是?咱们大越朝以孝为先,不管原因为何,马玉城一个做儿子的,竟然把自己父亲告上公堂。事情传将出去,日后整个大越怕都没有他容身之地。”
“话虽如此,情有可原啊。他爹杀了他娘,还夺了他外祖家的家业,一手十三、不,十四条人命!心思如此狠毒,还是人吗?那是畜生!”
“当中内情,鲜为人知,要不是今天马玉城告状,在世人眼里,马宏才还是那个爱子溺子的慈父。”
毒老怪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听得入神起来,连茶都忘了喝。
顾西棠百无聊赖,拎起茶壶自斟自饮。
午时过后,茶楼里突然涌进来一大波茶客,人人声音激昂,情绪激动。
衙门的审案已经暂时结束了。
“我的老天,马家案子简直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谁敢想,马宏才竟然有胆子私藏贡药?!”
“嘘!此事不可再说,牵扯到那上头,一句话说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
毒老怪缓缓扭头,面无表情瞪着顾西棠,“结束了。”
顾西棠,“啊。”
啊?
所以,他兴冲冲跑出来,最后啥热闹都没凑着?
本来还想着蹲在茶楼里,至少能听听别人议论。
现在,连议论的人都没有了!
结果这混蛋只用一个啊字打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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