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嫖赌,尽情享乐,无有不做。
这个人的名字在望桥镇有名得很。
正经人家但凡提起,皆对其不齿。
顾西芙心头一阵阵发凉。
女子跟男子单独被关在一起,已经够惹人非议了。
那人还是马玉城。
她不敢想这一幕若是被人看到,被人传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开门!来人哪,有没有人,救命!”顾西芙爬起身,摸索到门的位置拼命拍打喊叫。
“贼人敢把我们关在这里,周围肯定是没人的,也不会有人经过。”角落传来声音,并未靠近,“姑娘,你这么喊没用。”
顾西芙充耳不闻,依旧拍打着门板,直到嗓子哑了,手破皮红肿。
外面始终无人回应。
双臂无力垂下,顾西芙滑坐门边,害怕跟绝望同时袭来,眼泪从眼眶潸然落下。
黑暗中响起压抑低泣声。
片刻后,角落里传来男子微不耐烦的声音,“你哭什么?”
一刻钟后,男子声音已经明显的暴躁,“还能不能停了?不就关一下小黑屋么,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了,要不了命。”
“我家虽是小门户,但是家中长辈极重礼教规矩,我亦自幼恪守言行不敢行差踏错。”挨着门框,顾西芙视线在黑暗中没有焦点,声音轻而缥缈,“我此前已经与人相看,很快就会议亲马公子,跟你关在一块,能要我的命。”
“”半晌,马玉城嗤笑一声,“操,我又没动你。”
顾西芙将头靠在门板,未再答话。
四周黑暗,整个空间严丝合缝连点光都透不进来。
不知道外面已是什么时辰,家中可有找到舟儿,可有在找她?
身上被雨水淋湿的衣裳还未干,贴在肌肤上又冷又潮,顾西芙双手环住自己,咬唇强压不断涌上鼻尖的酸意。
她好想回家。
须臾,角落那里传来动静。
顾西芙立即警惕抬头,“你做什么?”
“做什么,还能做你不成?”既然对方对自己的名声似乎颇有了解,马玉城也不装了。
“你!登徒子!”
“等我真做了你再骂也不迟。”伸手在墙壁这里敲敲那里敲敲,马玉城道,“这些墙壁都是木板搭的,应该是庙会里工艺场用来临时存放货品的小木仓。”
闻言,顾西芙讶道,“你是说我们还在庙会场?”
“否则我们两个大活人,要拖到更远的地方关起来,岂不惹人耳目?大费周章的,贼人可不傻。”手指摸到一样东西,马玉城顿了下,“嗤,你运气还算不错。”
“怎么?”顾西芙稍稍直起身子。
“像这样的小木仓,因为是临时搭建的,放的又是木器瓷器等工艺品,所以一般不会做窗户,门一关,仓内就严严实实的,雨水漏不进来。”马玉城道,“不过,五月多雨,下雨则天暗。为了保证仓内光线,工人会在仓顶做个活动天窗,铺以透明油纸覆盖。”
“你想从天窗逃出去?”顾西芙心中一喜一忧,“可是怎么爬?”
装货物的仓库,仓顶不可能低。
黑暗中,传来男子莫名哼笑,“所以说你运气不错,这儿,有个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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