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大汉还是觉得不能冒险。
笑容在他凶残的脸上霎时间绽放成花,却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加丑陋。
他搓着双手,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原来是您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将您错认成了旁人。实在是该死。刚才是小的多有得罪,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不要将此事和二爷说。小的这儿有几十两银子当做赔罪,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沈言蹊虽然自知不该屡次都拿宴灵修来挡枪,但是奈何她身单影薄,背后没有任何靠山。四周危机四伏,她只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资源。
二爷,恕罪!
她在心中默念。
却不知,在旁边的阔气大酒楼的雅间,被她无端牵连的晏二爷,正端坐在窗边观赏着这一场闹剧。手中的清酒散发出阵阵酒香,他细细品味着,不紧不慢。
又是那个有趣又爱惹麻烦的丫头!
万俟站在他身后,同样也看到了下面的景象。他对沈言蹊的印象其实并不好,准确来说是很差。可是毕竟是府上的丫鬟,被人欺负了,他是不是应该去帮一下?
“爷,是否要属下出手?”万俟道。
谁知宴灵修只是说了一句,“你连那小丫头都打不过,帮什么?”揶揄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下万俟是彻底没有帮忙的欲望了。任谁都不想被揭黑历史好吗!
直到沈言蹊对大汉说了几句悄悄话,大汉反而赔笑道歉,这让万俟再次疑惑了。
这坏丫头又想到了什么坑人的主意了,竟然能哄得对方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万俟和宴灵修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过人的。他们看戏一般望着,到了最后,大汉却提到了“二爷”?这下真相大白了!
原以为那丫头有通天大的本事呢?
原来的狐假虎威来了!
宴灵修扔掉手中的酒杯,冷哼一声,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笑意。
“回去之后,和管家说一声,若是觉得自己老糊涂了,大可以主动请辞。不然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认来做儿子。”
“是,爷。”万俟领命,“那么那个小丫鬟——”
“先养着吧,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没死,自然是她自己的造化。就是不知,她还能蹦跶多久。
可别让他失望啊!
楼下,沈言蹊的目光状似无意地从二楼窗口掠过,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一只鸟雀飞来,落在窗台,呆头呆脑的,甚是可爱。
她收回目光,并没有接下大汉的赔罪银子,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
待她回府,该是要收拾那个光天化日之下给她使绊子的人了。
想来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张麟那嚣张样儿。第二天,张管家就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扬言要解除与张麟的干父子关系。
这个消息是连翘兴冲冲跑来告诉她的。连翘没什么其他爱好,平素就喜欢吃美食和看热闹,并且还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张麟平时的作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使身居青和居,她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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