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就去办。”苟德安闻言,当即应了下来。
随后阴突山王手掐法诀纵身一跃,身形立刻化作一股青烟朝着南边飞去。
苟德安看着阴突山王离去,当即命人叫来师爷。
“师爷,你立刻张榜,招募百姓拆除青瓶山土地庙,只要愿意出工的百姓,每人发一两银子工钱。”苟德安说道。
师爷闻言一惊,道:“现在就拆?”
“对,现在就拆。”苟德安道:“榜文就说土地神已无灵愿,故而拆旧庙,迎新神。”
“是,小的明白了。”师爷二话不说,抱拳领命。
随后,一张布告飞快从衙门发出,然后张贴在阳夏县城内与城门处。
整个阳夏县的百姓沸腾了,当他们看到榜文后,立刻愤怒地撕掉了榜文,来到县衙外申诉。
“土地神近两年来保佑我阳夏县风调雨顺,百姓康健,如何说没有灵愿?”一名白发的老人站在县衙外高声说道。
“就是,三个月前我才梦到土地神显灵,为我指了一条做生意的明路,为什么要拆土地庙?”
“土地庙岂是说拆就拆的?!”
“我儿子当初得了天花,是土地神赐福才保下一条命的,谁敢说土地神没有灵愿?”
“谁敢拆土地庙?!我们誓死不从!”
“对,誓死不从!”
百姓们愤怒地高喊着,从古至今,民间风气永远是最为淳朴的,老百姓大多都是感恩图报的。
方鉴这三年来不断用香火愿力为百姓赐福,此刻终于是该得到回报的时候了。
看着百姓们激烈反对,师爷吓傻了,连忙回去禀告苟德安。
苟德安一听,当即怒道:“都是刁民,给我押起来!”
随后,二十多名捕快、衙役持刀举杖,从衙门里一涌而出,将带头的几个百姓抓进了县衙中。
剩下的百姓更加愤怒,也一拥而上想要救人。
师爷见此情形,也发了狠,直接喝道:“刁民冲击县衙,此举形同叛逆,打!”
捕快、衙役们当即便打,一时间棍杖不断朝百姓身上落下,很多百姓当即被打的惨叫不已,纷纷后退。
尽管如此,百姓们依旧咒骂、反对声一片。
苟德安此刻眼睛也红了,当即恶狠狠地下令道:“再发榜!愿意出工拆土地庙的,每人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这可是足够普通一家三口吃三年的,所谓重金许利必**心,很快便有一些观望的百姓见钱眼开,当即就报了名。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一百多个百姓扛着锄头跟着苟德安和衙役浩浩荡荡出了城,往青瓶山而去。
城内反对拆庙的百姓急得不行,但又不敢强行阻止,只能跟在后面哭喊。
而有些聪明的百姓则立刻派家人前往各村报信,当苟德安带着衙役和应募的百姓们来到青瓶山下的时候,各村的百姓也都收到了消息。
县太爷要拆青瓶山土地庙!这如何使得!
...
“什么?!他要拆土地庙?!”社林村的杨进倏然站直了身体,朝眼前的堂兄问道。
杨进堂兄喘着粗气道:“是,是...现在恐怕已经到了青瓶山了。”
杨进双目一瞪,顿时怒道:“岂有此理,我杨进这条命要不是土地爷,只怕现在已经没了!”
说完,杨进将手中锄头一举,对堂兄道:“堂兄,你马上回去招呼村子里的兄弟姐妹们,愿意的跟我一起去青瓶山。”
堂兄点头道:“好!”说完转身便往村子里面奔去。
不一会儿,社林村十五岁以上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浩浩荡荡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尤其是杨进的老婆李造容,更是跑在最前面。
“大家应该听说了,狗日的县令要拆土地爷的神庙。先不说我杨进这次得土地爷赐福伤病才能痊愈,半年前要不是土地爷显灵帮我们社林村指点打井取水的位置,我们又哪来的水灌溉秧苗!”杨进大声对着社林村的男女老少们喊道。
“杨进,不要说了,土地爷的恩德我们心里清楚的很。赶紧去青瓶山,去晚了土地爷的庙就没了。”一个手里提着菜刀的妇女朝杨进吼道。
杨进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十分干脆地道:“走!”
在社林村发生的这一幕,同样在阳夏县县城周围大部分村子里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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