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看了一眼碗里的都长毛的咸菜,不干了,“我要吃肉!我还要学习,我不吃肉我就不学了,我不了。”
“你胡咧咧什么!”沈民从卧房里走出来,扯了扯身并不合身的棉袄。
袖口那还破了个洞,没人给他补,他自己补的。
大男人家家的,只拿过锄头,哪里拿过绣花针,边的针线扭曲的跟蚯蚓似的。
沈民看着心里就窝火,“吃吃吃就知道吃,过了年跟我一起去工。”
好吃懒做的,真当自己生了个儿子就是神仙了。
想屁吃。
“凭啥?凭啥我要去工?”王丽凤把夹杂着石头子的窝窝头塞进嘴里,差点没噎死。
沈民看着眼珠子都突出来的王丽凤,额头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凭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整天除了躺在床吃喝拉撒还能干什么?”
“小年要学,要照顾,你这么说,我在家就吃白饭吗?”
“照顾?照顾什么?照顾你自己今天晚吃什么?照顾他好让他在学校里作事?王丽凤,话我只说一遍,要么跟我去工,要么滚。”
话说玩,沈民根本就不想听王丽凤再说什么,板着脸走出去。
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年还在撒泼。
“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吃死你。”王丽凤不敢说沈民,只好拿沈年撒气。
去就是一脚,踹到沈年喘了口粗气。
王丽凤嚼着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窝窝头,看着三房的屋子带着恨意。
都怪三房那个扫把星,分家,三房早晚得毁那个扫把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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