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俊走后,赛伯温仍自不动声色地,与魏老婆婆、曹梦德、虞心影等,一齐谈天,直待用毕午饭,方悄悄离开,攀登“玄冰凹”
口冰壁,扮成卫涵秋的模样,在洞口等虞心影前来赴约。
这位“红叶令主”,果然不轻言诺,准时来到冰洞之中。
赛伯温含笑说道:“虞令主真是信人,我们且继续昨日之会,如今轮到你表演神功,使卫涵秋一开眼界。”
虞心影含笑点头,也采取赛伯温昨日同样动作,在这石室中央,盘膝坐下。
“玄冰凹”附近,气候最冷,壁上冰雪,昨日虽被赛伯温神奇功力,融化成水,但一夜过后,又复结了厚厚-片。
虞心影静坐不久,壁间冰雪,便开始融解,慢慢化水流下。
昨日赛伯温是头上未见汗渍,口中未见热气,无相施为,今日虞心影也神仪内莹,宝相外宜地,与他毫无二致。
直等与昨天一样,壁上冰融半寸以后,虞心影方睁目微笑,站起身形,向赛伯温说道:“虞心影勉强学步,业已献丑。”
赛伯温长叹一声,愧然说道:“虞令主果然高明,这样看来,‘南幡’不如‘北令’,卫涵秋在这场赌斗之上,甘心认敷。’原来昨日赛伯温是静坐行功后,约莫顿饭光阴,壁上冰雪,方开始化水。今日虞心影却是坐下盏茶时分以后,四壁便有雪水潺缓流下。
虽然顿饭光阴与盏茶时分的相差极微,但就在这极微小的差别之上,已可判出两位武林青人的谁强谁弱。
虞心影听得赛伯温这样说法以后,便扬眉笑道:“卫兄既是如此谦冲,你就该履行赌约,送件什么珍奇之物,给我作纪念了。”
赛伯温双眉一挑,指着自己的心窝,向虞心影正色说道:“虞令主,我想把这颗心儿送你,不知你肯否接受?”
虞心影莫名其妙地愕然说道:“我又不是嗜食生人心肝的万恶凶邪,你要送我人心作甚?何况这场赌斗,不过是不太正式的游戏性质……”
赛伯温连摇双手,截断虞心影的话头说道:“虞令主,你错会意了,卫涵秋不是要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儿送你,而是想请你接受我对你真诚无比,思暮已久的满腔情童。”
这几句话儿,听在虞心影的耳中,使她又羞又怒地退后一步,目注赛伯温,沉声问道:“卫涵秋,你……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赛伯温哈哈大笑说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堂堂诗经,尚列为首章,则卫涵秋向虞令主,吐露情思,又复何耻之有?豫虞令主如此天人蘸色的绝代侠女,对方只要不是过分年老,或残废丑恶,若不怦然动念,定属白痴。卫涵秋自审才貌风华,尚非俗士,一身武学,虽较虞令主略逊,但已脾睨海宇,压盖群俦。身是青鸾,不求彩凤,难道要让你这只凤凰,去配乌鸦,嫁麻雀么?”
赛伯温在这番话儿之中,自负甚高,但同时也把虞心影捧得越发厉害。
女孩儿家,谁不爱捧,虞心影虽是名震乾坤的“红叶令主”,也被赛伯温捧得芳心暗喜。
但她心中虽喜,表面上却仍装出一种薄怒神色,向赛伯温扬眉叱道:“卫涵秋,你一再胡言,莫非找死?”
一面发话,一面玉手霞扬,欺身进步地向赛伯温脸上掴去。
这种姿态,本是矫揉造作,并料定对方必能躲开,故而连一成真力,都未用上。
谁知,赛伯温不仅不躲,反像甘心领责般地扬起脸儿,向前迎了一迎。
啪!……
这一掌打中了。
烘!……
脸上起了一片绯红。
但,脸红的不是被打的赛伯温,而是打人的虞心影。
因为这一掌根本不曾用力,打得太轻,哪里像是蕴怒掴人,却像“虞心影”柔情无限地在“青幡仙客’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故而,被打的赛伯温,倒是满心熨贴,打人的虞心影,反却满腔羞红。
“噗哧!”这是赛伯温得意之下,失声而笑。
这一笑,却笑出毛病。
因为,虞心影本已满脸羞红,再听得赛伯温这失声一笑,便成了羞上加羞。
羞上加羞之上,转成恼怒。恼怒之上,第二掌却用了十成真力。
赛伯温极为知机,他对第一掌是扬脸而迎,对第二掌是闪身而躲。
虞心影适才是羞上加羞,如今是怒上加怒。
第二掌既然捆出,第三掌、第四掌、第五掌……便宛如掣电飘风,连绵攻出。
赛伯温被她这凌厉攻势,逼得有些透不过气,腾挪闪晨之间,渐渐身法迟钝。
虞心影秀眉双挠,玉掌连挥,攻势更加急得如同狂风暴雨。
赛伯温边逃边自叫道:“虞令主,我们今日又非‘北令甫幡,的正式之战,你……你何必这等认真?”
虞心影咬牙叱道:“卫涵秋,你也是当代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不拿出点英雄气概来,好好接我几掌。”
赛伯温笑道:“虞令主,你慢些动手好么?我……我想给你看件东西。”
虞心影怒道:“我不想看什么东西,只想把你狠狠揍上一镭。”
话音甫落,又是一招“西望瑶池”,与一招“东来紫气”,连环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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