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婆婆也不答话,只将手中玉杖,紧了一紧,双目凶光如电地,把平素玉的整个身形,密密笼住。
平素玉知道对方蓄势之下,只一进攻,便必然凌厉无匹。遂柳眉微挑,把左手带柄铜钹,往中一合。
呛……
哨……
这是金铁交鸣之声,但内行人一听便知,其中尚带着一种隐隐错音。
魏老婆婆闻音注目,果见平素玉的所持铜钹,竟在那两根短柄之上,慢慢的旋转起来。
呛……哨……
两只带柄铜钹,三度合击以下,铜钹在短柄上旋转速度,陡然加急,成了柄端上的两团金光,宛若飚轮电漩。
魏老婆婆见状,不禁起了疑念,她怀疑这两面看来极为锋利铜钹,会不会脱离短柄,飞出伤人?
疑念方起,平素玉双钹一挥,两团电漩金光,向魏老婆婆的左右肩头,狠狠的砸落而至。
魏老婆婆冷笑一声,右手改握玉杖中腰,一式“横担日月”,向那两团金光,猛迎而上。
这一招看似硬打硬接,其实魏老婆婆决不肯把招式用老,留有相当退步,因为她总觉得平素玉所用的兵刃可疑,在未曾摸清一些奥妙之前,似乎不宜莽撞从事。
虞心影冷眼旁观,见这位具有“白发杀人王”外号“玉杖泥丸”魏老婆婆,看去分明心性高傲,目中无人,但到真正动手之际,却又步步小心,谨慎异常,便知这老婆婆的昔日盛名,绝非虚致,是个难斗角色。
谁知魏老婆婆举杖猛迎之举,虽是似实而虚,但平素玉带柄铜钹的凌厉狠砸,也非真正攻击。
三般兵刃未合,两条人影倏分,各自退出数尺,依旧凝神对峙。
曹梦德哈哈大笑说道:“这叫做‘麻秆打狼,两头害怕’!但平夫人害怕‘白发杀人王,,自属理所当然.魏老婆婆害怕‘销魂之魂’,却似为盛名之累了?”
魏老婆婆一任曹梦德在旁冷嘲热讽,却置若罔闻毫不为动,目光依旧注视平素玉的身上,决不分神旁注。
平素玉扬眉笑道:“生姜毕竟老的辣,老婆婆,你好沉稳啊!”语音方了,滑步进招,右手带柄铜铵不动,斜举胸前,用以护侧身,左手带柄铜钹,则一式“月照篷莱”,向魏老婆婆的丹田划去。
魏老婆婆玉杖一立用杖尾凝劲,点向铜钹所化的电淤金光。
玉杖杖尾,尚未点中铜钹,便听得“铮”地一响。
这响声并非发自平素玉用以攻人的左手铜钹,却是发自平素玉用以护身的右手的铜钹。
平素玉的右手毫未移动,但那枚铜钹,却“铮”的一声,自行向魏老婆婆的胸前飞去。
这“铜钹能飞”一举,虽然早在魏老婆婆意念之中,但如此用法,却出于她的意料之外。
因为魏老婆婆所执的玉杖,刚刚向下凝劲点出,不及回收,胸前门户洞开,第二枚铜钹恰巧猝然飞来,却是如何闪躲?
若是别的暗器,施展“铁板桥功”,来个“金鲤倒穿波”,“龙门三跃浪”身法,向后退丈许,倒可逃出危机,但对于这种旋飞铜钹,却决不能如此躲避。
因铜钹属于重暗器,使用人功力若高,足能打出十丈远近,并可施展错劲.令其回旋偏飞,如以上述身法,贴地后纵丈许,则脚方着地,铜钹必将跟踪飞到,那时想逃万难,便定在一团急旋金光之下,分尸惨死。
好个魏老婆婆,功力既高,又复洞识利害,她遂在这种危急情况之下.用出了非常手段!
她不仅不想收回玉杖,抗拒当胸飞来的这枚铜钹,反而凝劲功力地,往下点去。
平素玉左手铜钹,原是诱招,加上眼见得手,心头狂喜,收式略迟些,竟被魏老婆婆”哨”的一声,生生把铜钹点得裂成数块!
魏老婆婆趁着猛力下点之势,肩头塌处,整个身躯,竟来了一式凌空翻滚,自行摔跌在地!
这一翻一跌,虽然险煞人地,恰好把当胸飞来的旋铜钹闪过,但魏老婆婆,却仍顾虑到铜钹乃是回旋暗器,可能在打空之后,还会迥旋伤人。
故而,她在凌空翻滚际,便已把内家神功,凝注到左衣袖以上,就势展袖猛拂,硬把那枚铜钹,拂飞出六七丈外!
如此一来,魏老婆婆虽然点碎一枚,拂飞一枚,把平素玉两枚铜钹,完全破去,但她也无法再复控制身形,“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刷”“刷”两响,人影轻飘。
魏老婆婆何等耳力,知道右边来的是“红叶令主”虞心影,左边来的是“哈哈秀士”曹梦德。
这两人,那一个也不会比“销魂之魂”平素玉好惹,自己撑跌地上,玉杖压在身下,又不及取“五色泥丸”,自然无可抗拒,死路一条,遂长叹一声,瞑目待毙。
谁知等了一会,对方竟未下手?“销魂谷”内,一片沉寂。
魏老婆婆讶然问道:“虞心影、曹梦德,你们有此良机,怎不下手?”
虞心影冷笑一声说道:“魏老婆婆,你是威震乾坤的‘白发杀人王’,应讲话对自己尊重一些,请站起身来答话!”
这几句话儿.简直比打在脸上,更要使魏老婆婆难堪,但却又无法还口.只好站起身来.咬牙问道:“你有什么话儿?”
虞心影哂然说道:“我对你这等心狠手辣的恶煞凶人,还有什么话说?只是叫你站起身来,喘喘气,定定神,再和我或曹梦德兄,平素玉夫人,重较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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