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子的命令,已经全部摸清楚了,公子,还有曲姑娘请到里面,容我细说。”
到了房中,徐毅落座,曲非烟习惯性的站到徐毅身后。
“坐下说吧。
刀疤脸道谢,坐在下首,理了理思路,说道:“自去年冬,我带着这几个小子们来洛阳,先是按照公子指示盘下了离绿竹巷隔着两条巷子这处宅子,每日化妆成走街串巷的菜贩,倒是对这绿竹巷尽头的那个老篾匠瞧的清楚。”
“咯咯……你这身打扮还真是像个菜贩,要不和公子商量一下,以后庄园的菜都由你提供。”曲非烟取笑道。
他知道曲非烟早晚是徐毅的人,在身份上定会不同,就像现在,曲非烟打断他的话,公子都没有任何不满就能得见一二。
刀疤脸陪着笑道:“曲姑娘莫要说笑,若要我做个真正菜贩,可是会赔了裤子。”
瞧的这两人越说越远,徐毅轻咳一声。
刀疤脸脸色一正,赶紧接着说道:“这个篾匠人称绿竹翁,会编竹篮,打篾席,看起来不像是武林中人了,对了,他还会弹琴作画,洛阳城里很多人都出钱来买他的画儿,算是个附庸风雅的老匠人,有些声望。在半个月前突然来了一位带着斗笠的姑娘,进了绿竹翁那里,到现在就未曾露过面。”
徐毅眯起眼来,他知晓这个带着斗笠的姑娘就是任盈盈,此行的目标,若是刀疤脸只是以卖菜的身份和其接触,怕是对他们了解的并不详细,而绿竹翁的武功又太高,徐毅自认为对付不了他,况且还有一个武功和他自己差不多的任盈盈。
“你可派人时刻监视他们?”
刀疤脸一惊,知道他这次做事有些疏漏,赶紧说道:“这倒没有,属下怕被那老篾匠发现了,只敢在白天时监视,要不我现在就安排人夜里去探探?”
果真如此。
徐毅暗自叹了口气,自己这手底下的虾兵蟹将干点事情只要不交代到详细,就不知道变通,监视监视,肯定是要二十四小时盯死了,就是洗澡吃饭如厕也要看好了。
埋怨没有什么用,尤其是徐毅正是用人之际,还需要刀疤脸出力,不好责骂。
于是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说道:“不用了,你做的已经不错,突然在绿竹翁的周围多了陌生人,依照他深不可测的武功来讲,说不得是会打草惊蛇,还是保持现状吧,你再说说绿竹翁的生活规律吧。”
见徐毅没有怪罪,刀疤脸暗自松了口气,自跟着徐毅到开封研究起从福建带来的剑谱后,成为庄园主人,久处高位,掌控手下生死,居移体养移气,身上威势显露,刀疤脸他们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较为平等的相处了。
他也知道,他能有今天这步是因为眼前这人所赐,心中不敢有半点不满。
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刀疤脸当下把探到的绿竹翁生活规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其中刀疤脸提到绿竹翁每隔三天都会去南市买些竹子,来回间隔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段时间也足够了,只要不出差错,徐毅相信自己一定能收拾了任盈盈。
不过嘛,只收拾了一个任盈盈还是不够,洛阳不是金刀门最大嘛,还号称金刀无敌,无敌太过寂寞,就让我来给你找个对手吧。
脑海中想着计划,手在椅子背上轻轻叩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良久,徐毅眼中精光一闪,吩咐道:“刀疤脸你继续盯住绿竹巷,一切照旧,在绿竹翁出去以后咱们就动手,还要找来王家的人善后。”
他说道善后时,语气充满幸灾乐祸。
曲非烟两眼一亮,接着不解的问:“公子是想让绿竹翁和王家的人两败俱伤,可要怎么引王家的人过来呢?”
“很简单。”
徐毅一字一顿的说道:“辟邪剑谱!”
曲非烟露出恍然的神色,名满江湖的辟邪剑谱足够引起王家的野心了。
唯有刀疤脸不放心,当即说道:“辟邪剑谱?可王家和福威镖局是姻亲关系,王家的人要是对辟邪剑谱有贪念,何不在福威镖局林震南还活着的时候讨要,可这,这……”
徐毅冷笑道:“你以为王家为何把自己的女儿远嫁到福建?还不是早就图谋林家的辟邪剑谱,可惜王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能得逞。”
刀疤脸脸上充满不可置信,他本是江湖中人,金刀王家也早有耳闻,那是可是河南省有数的武学大家,可就是这么个名满江湖的王老爷子,竟然也会窥探别人家的武学,还用自己的女儿作为筹码,太不是东西了。
“只要有辟邪剑谱的消息,王家比兔子还快,我们在绿竹翁回来前,拿下任盈盈,再让王家的人和绿竹翁碰到一起,还要让绿竹翁误认为是王家的人抓了任盈盈,这样一来,绿竹翁和王家拼的两败俱伤,就不会再对我们产生威胁了。”
听到这个计划,曲非烟笑盈盈的点头认为可行,刀疤脸则是冷汗直冒,原来自家的公子也是如此阴险,好在他还不知道徐毅没有对辟邪剑法研究出成果,要是有一丁点的成果,几十个少年和刀疤脸他们都会成为徐毅的小白鼠。
就连他们如今服用的五倍丸,其后作用到现在他们还丝毫不知,只以为是仙丹妙药,个个还欢喜不已。
若是这些人知道自己所服用一粒丹药,就减少五年寿命,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真是江湖水太深,我要回农村。
上了徐毅的贼船刀疤脸后悔也没用,只能一路跟着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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