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刘义逊选这座城池,就是因为这样方便他们和管亥暗通款曲。
唉呀,太难听了,暗送秋波吧。
一路上刘义逊见萧建一直闷闷不乐,忍不住问他是什么原因。
萧建打个哈哈,说是没休息好,不用担心云云。
刘义逊真想告诉他一句,谁担心你了,我是担心我的后勤跟不上。
你真是想多了。
见他不想说,刘义逊略一思考也明白了个大概。见面的时候萧建对孙观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牧守一方的气魄。
也对,自己的治下,有这么一个大土匪头子,谁都不会睡得太香吧!
本来事不关己,可是刘义逊实在害怕萧建这幅样子会影响工作,万一误了战事可就不妙了。
还是开解一下他吧,至少也要让他亢奋起来,觉得有希望,才会愿意出把力吧。
“萧使君可是为了琅琊军政不分的事情忧心?”刘义逊稍微转了个弯,毕竟臧霸名义上也是徐州的下属。
谁知道萧建听了,正中下怀,像是被人看透了似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刘义逊。
刘义逊淡淡一笑,自从左承祖离开后,好久没有收获到这么崇拜的眼神了,真是怀念当初与左承祖之间单纯的关系呀!
“徐州数郡,只有琅琊亦军亦政,使君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因为左承祖的关系,刘义逊的语气忍不住柔和了起来,像母亲的手轻抚着萧建那千疮百孔的内心。
早就压抑不住的萧建顿时崩溃,呜呜大哭了起来,哭得眉眼不见,惊飞了藏在道路旁的几只不知名的鸟儿。
萧建一边哭,一边向刘义逊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先生啊,你是不知道啊!臧宣高这个畜生,他太不是东西了。我辛辛苦苦治理地方,发展经济,开拓土地,招揽流民……结果一年到头所得的钱都被臧宣高和挂着他的名号的那群手下,给搜刮了个干净。我琅琊国13座县城,13座呀,还不如彭城国向州里交的赋税多……”
萧建一把鼻涕一把泪,刘义逊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委实是萧建的哭相太丑了。他也不知道就一个问题,怎么就让萧建如此崩溃。
不过这个臧霸确实太混蛋了,你抢人家东西,至少给人家留口汤喝呀,真不讲究。
刘义逊假惺惺的安慰,想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又害怕萧建的鼻涕流到自己的身上,纠结的不行。
不过还好,萧建并不需要刘义逊的配合。
“先生啊,要是只有一个臧宣高我也就忍了,毕竟他也算是对徐州有功。可是外头多少人是打着他的名号,我能动哪个?我都不能动啊。”萧建自问自答。
“他们遍布琅琊国各地,盘剥百姓,冲击府衙,强行夺走官府征集来的赋税粮草……他们是无恶不作呀,你知道吗?我琅琊百姓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年,交的赋税比去年多不了多少,差点来了个负增长啊!琅琊在徐州所有郡县的官评是最后一名,我今年的政绩是下下,白干了呀!都白干了……”萧建的语言越来越不清,嘴里呜呜囔囔的,刘义逊怀疑他在念咒语。
“你说这次玄德公来琅琊剿匪,多好的事儿啊。也分辨一下哪些是臧宣高的人,哪些不是?消灭那些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的人,还我琅琊百姓一片宁日。可是他孙观,可是他孙观为什么就是不让呢?他让你们去剿灭黄巾军,黄巾百万谁能轻易消灭?就算让他不骚扰琅琊也办不到啊……”
就到这儿为止,不用再往下听了,他已经很明白了,萧建真是可怜,摊上臧霸这个家伙。
“萧使君,如果说我能够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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