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城南,二十里外。
一处破败的村庄。
仅一处房屋灯火通明。
身处黑夜中格外醒目。
雍闿身形魁梧,膀大腰圆。
他提着酒壶大笑道:“中原美酒甚是辛辣,快尝尝。”
相距一丈外,几案后。
祝融肤色偏黑,头戴头箍且插有五根白色鸡毛,微卷且泛黄的头发披散开来,脖子佩戴骨质项链,身穿豹纹紧致短衣,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令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正如此时,雍闿脸的笑容更加灿烂。
“雍主,有事请说,我不是来饮酒的。”
祝融嗓音淡然,恍若冰山美女,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事归说事,不耽误喝酒,你快尝尝。”
雍闿说完,仰头喝下盏中酒水,一饮而尽。
祝融见状,目光落向面前几案的黑色酒盏中的酒水。
继而,她毫不迟疑地端起酒盏,仰头便喝。
“咕嘟!咕嘟!!”
酒水被祝融喝下时,嗓子偶尔闭合,刚通过偏黑的脖子隐约呈现。
祝融见状,万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好,好,哈哈哈哈……”
眼见祝融喝下酒水,雍闿放声大笑。
“酒喝了,说事吧!”
祝融喝完酒,将酒盏倒扣,示意喝干净。
“其实,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之所以单独找你,正是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祝融秀眉微暼,满脸疑惑。
“如果没记错,你今年十八岁,按照南蛮的规矩即将成婚。”
雍闿忽然起身,靠近祝融,“实不相瞒,自从第一次看见你,我便喜欢你,甚至彻夜难眠,想你想的很难受……”
“雍主,你喝多了。”
面对逐渐靠近的雍闿,祝融警觉大起,下意识握紧腰间骨刀。
“不,我没有喝多,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祝融,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雍闿说着,试图抓向祝融肩膀。
祝融见状,下意识起身闪躲。
可不知怎么,忽然感觉四肢乏力。
重点!
辛辣的酒水像极了火焰。
在腹中逐渐燃烧、燃烧。
不知不觉间。
祝融感觉到热,很热。
雍闿意识到酒水起作用,脸笑容更加灿烂。
“我是雍氏家主,你是部落首领,我有权,你有貌,你我简直是天作之合,你若做我的妾室,定会拥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此生再也不用穿梭山林,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雍闿眼见祝融难以支撑,试图一击擒下。
忽然!
“主公,带来洞主回来了。”
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
“老子有正事要办,让他等着!”雍闿不耐烦地说。
“回主公,他可能没有多余时间等。”守卫知情,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雍闿闻言,面色瞬间铁青,“什么意思?”
“您还是问问叶天吧!”
门外,守卫面对抵着脖子的森白骨刀,几乎吓尿了。
是的,叶天此时正站在卫士身后,随时可要了他的命。
叶天假扮带来洞主,没有引起村落内的蛮人注意,更没有令雍闿的本部兵马怀疑,加夜晚困倦无心盘查,促使叶天与四位军卒潜入。
问……叶天?
雍闿闻言,不由得一愣。
“叶天来了?”
雍闿猛然扭头,看向门口。
碍于院门紧闭,雍闿不知道门外有几个人。
当即。
雍闿百般不舍地看了一眼祝融,继而转身直奔门外。
“吱嘎……”
院门打开的瞬间,一股血线划过雍闿视线。
是的,叶天手持骨刀,将那守卫割喉了。
下一秒!
卫士眼中充斥着恐惧与惊悚,不愿面对生命被终结。
同时,雍闿瞳孔不由得放大,难以置信地看向叶天。
他很难相信,叶天是怎么进来的?
蛮人常年与野兽为伍,直觉最是灵敏。
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叶天!?
“你是雍闿?”
叶天放下满面惊恐,试图呼救,却导致鲜血涌出喉咙的卫士。
“你是叶天?”
雍闿反问之余,下意识摸向腰间短刀。
然而。
叶天没有给他取刀的机会,挥舞天龙破城戟,向雍闿轰然砸去。
雍闿见状大惊,脚下猛然倒退,且,试图抓取两丈外的战斧。
随着村内发生动静。
隐藏在暗处的南蛮悉数醒来。
循声望向村内唯一有光亮的房屋。
旋即,他们拔身而起。
借助强大的弹跳力,在一座座房顶跳跃、借力。
直奔亮灯房屋,且,手提森白骨刀、或骨槌。
马车两旁的四位军卒见状,掀开马车的草席。
赫然间,露出四张大弓,十二壶箭囊。
他们手法迅疾,抓弓取箭,羽箭弦,瞄准袭来的蛮人,羽箭飞射而出。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