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她深藏不露,但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如此阔绰惊人。
能有如此高的存款,想必不只是因为她的成绩过于优异,还与她平日的节俭分不开。
“那您的近期生活该怎么办呢?”伊莎贝尔问。
“吃自己种的蔬菜就行,实在不行可以透支学生证,我的透支上限额度有两千点。”
“种的蔬菜?”伊莎贝尔愣住了。
“我在后山上有一个温室棚,你知不道吗?”零问。
“知道是知道可是,您不是只用那个温室棚培育植物,种种花草吗?”伊莎贝尔问。
“嗯,但我也用它种蔬菜,还养鸡。”
“这”
这是零第一次透露这些,不仅是伊莎贝尔大受震撼,其余的成员们也是惊得一个字说不出来。
零是女王这事大家都知道,可忽然听说这位女王居然还亲自扛锄头下田,这
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这已经超出了卡塞尔式修辞学的上限了。
大家都在心中默默惭愧不已,觉得是自己格局小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零问道。
“没已经没有了,那么就这样决定了,我们租用安珀馆。”伊莎贝尔汗颜而道。
零又低下了头,继续看书。
她的工作就是这样,只需要静静地坐在中央,散发气场就行。
毫无疑问,零的个人能力绝对足够成为校园一霸问题在于,以她的性格而言,她不该当学生会的领袖,而应该当狮心会的领袖,那里的定位很适合她。
相反,隔壁狮心会的夏绿蒂就很适合学生会主席这个位置,虽然她是个半吊子领袖,但好歹是个活泼好动的半吊子领袖,学生会的主席可以不用个人能力太强,但一定要足够活跃。
伊莎贝尔总在想,要是把这俩人的性格换一换,该有多好啊。
用医学的术语来讲叫两家人抱错孩子了。
“对了,关于西子月,你们有什么关于她的情报吗?”零忽然又问。
“不清楚,只知道她曾在十几天前接过夏绿蒂的悬赏。”伊莎贝尔说。
“她就是那个吉姆哈克?”有人愣住了。
“她难道不是应该用“彩虹小马”、“小猪佩奇”或者“托马斯小火车”一类的小字辈吗?”
“这吉姆哈克的,怎么看都像是个沉迷键政的政治死宅使用的吧!”
吐槽声此起彼伏,今夜的学生会注定不眠,就这么短短十来分钟的槽点实在太多了。
“也就是说,她会侧写?”零的提问一针见血。
伊莎贝尔也反应了过来:“应该会吧,当时夏绿蒂需要一个会侧写的人帮她追查死侍”
“这样啊。”零又把头低了下去。
她这次低头不是看书,而是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是被西子月的弗里嘉弹击中的位置。
她回忆着不久前的一幕
杀意的血门洞开,上千道锐利的剑气从里面刺出。
她和夏绿蒂都被威慑住了,二人双双默契地停止对砍,扭头看向了那边。
零看到了一对暴怒的黄金瞳,犹如魔神趴在深渊里凝视天空。
恐惧感击穿了她的心脏。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几年前的青铜行动,与诺顿交锋,整船人都笼罩在青铜与火之王的龙威下,只有少数级血统份子能保持神智镇定。
零能确认,当时的西子月不是在瞄准她和夏绿蒂,而是看着别的什么东西,朝那个东西开枪。
她又到底看到了些什么呢?
她在对着谁开枪呢?
这个问题越想越毛骨悚然。
零捂住了胸前被西子月枪击过的“伤口”,总觉得那里传来了隐隐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