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院落中,突兀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就好像受到了剥皮割肉般的痛苦。
原本栖息在屋檐下,或者大树枝干中的鸟雀,受到惊扰,忙不迭的展翅飞向高空,一片又一片落下的羽毛,显示着它们的慌乱。
相邻院子的人,好奇的往这边看了看,最后莫名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多管闲事。
房间内,冯玦已经彻彻底底的清醒,他脸色苍白扭曲,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布满了脸庞,并且不停的滑落。
“咯吱咯吱”
他死死的咬着牙,额头之上青筋毕露,给人一种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的感觉,一丝丝血液从嘴角滑落,可以想见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分开的双腿下,大片的血液染红了裤子,并且将被子也浸染了一大片。
“咯吱咯吱”
真气运转,血液缓缓止住,疼痛感也降低了不少,冯玦呆呆地低头看去。
“我,我”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两只眼睛都变得有些空洞。
他做了什么?
在梦中将自己给阉割了?
刚才明明是个好梦啊!
冯玦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完全接受不了。
他做不成男人了,还是自己干的?
“啊啊啊!”
一声声比起之前还要痛苦许多的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刚刚落回巢穴的鸟雀,再次被惊得飞上高空,这一次它们再也不敢回来了,直接放弃了现在的巢穴,扑打着翅膀重新找地方去了。
王风三人所在的地方,与冯玦的院落并不算远,痛苦的叫声仿佛要撕裂苍穹,自然被他们听到。
“这个声音”
苏云天挑了挑眉,感觉声音有些耳熟。
“呵”
苏紫苑却是莫名的发出了笑声,脸上露出畅快的表情。
她本就极为讨厌冯玦这种人,今天晚上还敢如此招惹自己,现在这些都是对方应得的报应。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废了,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知道是我干的?
苏紫苑露出迷人的微笑,愈发对自己能得到无名功法感到幸运。
能够影响到冯玦的手段,自然不是小手段,她到现在都感觉还很虚弱。
估摸着,至少也需要一两天才能恢复巅峰。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只要小乌山遗迹开启前,能够恢复就行了。
“你们去休息吧!”
她轻声开口。
苏云天眼神轻闪,状似无意的看了眼王风,转头就走,回了自己房间。
王风却是站着没动。
“紫苑,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苏紫苑看他,没说话,王风轻轻一笑,直接认为她是默认了。
他一边按着,一边却在想,这女人现在看起来如此虚弱,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弄死她。
然后就是苏云天,这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刚才临走前看自己的那一眼,更让他觉得似乎蕴含了某些东西,朦朦胧胧,想不明白,干脆也一起弄死。
“嗯,轻点儿”
苏紫苑发出一声鼻音,似乎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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