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鹰顿时大为惊讶:“二十五岁就六品了?”
他那国公舅舅的修炼资质号称良好,在整个国公府资源的支持下,二十五岁时也才接近六品。
但很快,陈元鹰就恍然了,忙问:“这个杨浩是不是性子挺傲?那他有没有接受三皇兄的招揽?”
孟文波的眼中有几分同情和歉意:“目前应该还没有,所以,如果王爷有心招揽他的话,速度要加快了!也正因为他在兵部,所以这次父亲不方便引荐。”
陈元鹰马上大度地摆手:“明白明白,本王不会怪表舅的。这样吧,你把这些人的资料留下,本王会好好选一选。对了,文涛表哥现在还在东山大营?”
这话题转得有点快,孟文波怔了一怔才回过神来,马上点头:“是的!父亲说,让文涛先熟悉熟悉军营的作风,等过年之后,再派他去东方边军。”
陈元鹰眨眨眼,有几分调皮:“文波表哥,其实,龙州也算是边境地带啊!”
见孟文波再次微愣,陈元鹰又坏坏一笑道:“不过,目前当然是东方的边军容易积攒战功。”
这熟悉的一笑顿时让孟文波秒懂,也释然笑了:“微臣会向父亲转告王爷的话。”
论理,亲王是不能与手掌大权的军方将领和朝臣们过于亲近。
但一来陈元鹰和孟文波是发又均是年幼,陈元鹰调个小小的基层军官就近互相照顾,宫里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难道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就能拉起一支队伍造反?
笑话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孟文波便识趣地告辞,陈元鹰亲自将他送出殿外,再返回书房,示意胡桃磨墨,提笔抄下孟文波所给的这一份名单,然后将原件收好,再拿起抄写的那一份,传令宫林:“走,随本王去御书房。”
于是,两刻钟后,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昭帝就听黄青通报,道鹰亲王求见。
昭帝挑挑眉,问黄青:“小四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待黄青低眉顺眼地汇报了陈元鹰今天的行程,昭帝的眼中多了一抹异色,很快就点头:“宣他进来吧!”
又一刻钟后,陈元鹰笑着辞别了送出御书房的黄青,大步回到皇二所,在孟文波所给的那一册名单里,勾勾划划了好些名字,然后交给宫林:“这上面被勾选的官员,你都派人去知会一声,本王有意请他们共襄龙州盛举。若是他们愿意,便收了本王所送的呈仪,不愿意,也不勉强。呈仪每人50两银子左右吧!可大大方方去,不必遮掩。”
宫林顿时一呆,继而惶恐地问:“可是,万一圣上不同意。”
“笨了!本王自然是有把握的!”陈元鹰鄙视了他一眼:“快去!”
待到下午宫城快落锁时,宫林疲累地赶了回来,净白的脸上颇有几分欢喜和兴奋。
“王爷,奴才把差事办好了!”
正在书房里抄地图的陈元鹰眼睛微亮,先放下手中毛笔,示意磨墨的胡桃给倒杯温茶,再侧头问宫林:“有一半以上?”
“不止!”宫林喜滋滋地伸出手指比划:“超过七成了!”
“好!”陈元鹰顿时满意地握拳:“看来本王还是很有面子的!”
很快,胡桃便笑吟吟地端来一杯热茶:“小林子辛苦了!这茶还是温的,可以马上喝。”
“为主子办事,哪里辛苦!”宫林感激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再掏出汗巾来擦了擦残有茶渍的嘴,而后笑看着陈元鹰:“王爷,我们的人是大张旗鼓去的,高声报上您的名号,估计这会儿全城都传遍了!”
“就是要传遍!”陈元鹰摆摆手:“让大家都知道本王的求贤若渴。今天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宫林恭敬地退下。
是夜,三省六部的高官都听说了陈元鹰给一些各部的基层官员们大方地派送呈仪的事情。
归元侯嘴角直抽抽,哭笑不得。
威国公亦是脸色古怪。
宁远侯则眼睛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