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孝期才过,齐娘娘素来有心计,她肯定会在抽签上让二王爷和三王爷抽到好州,但这事毕竟是她来主持,只要出了错,她必须负责任,所以她应该不会在这个大事上如此明显地针对您!!”
陈元鹰马上赞许地点头:“虽然本王一向讨厌她,但本王也觉得她的嫌疑最小!”
他又叹了口气:“唉,说来惭愧,本王以前年纪不懂事,得罪了不少宫妃,也说不定是她们暗中在搞鬼。”
孙嬷嬷眼底闪过一丝轻松,而后微微一笑,欠身进言:“殿下,您不必担心。现在,最恼火这个的,应该是皇上!您且看到时皇上惩罚谁,谁就有可能是幕后真凶。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安歇吧!”
“也行!”陈元鹰想了想,痛快地应下。
反正,这事迟早水落石出的。
待到夜深人静,陈元鹰一个人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枕着有淡淡熏香的枕头,默默地思索。“母后以命相护,所以皇帝对她有歉意,对太子有偏顾之心,对我亦有几分相护之情。只是以后不能轻易回京,我必须趁这段时间,好好巩固这份亲情,日后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才会为我撑腰。”
“齐贵妃想要二皇子登上皇位,就必须除掉太子和我。但在宫中除去我俩的风险太大,她应该会让勇毅侯安排在偏远的封地,派人杀死我,或者是在我去封地的途中,让我遭遇意外。”
“这还在京里的日子,我必须抓紧时间,多找几个能办事的官员。但我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还是得靠两位舅舅去居中联系,也好让父皇和太子放心。”
“先老老实实的,等到了封地,激活了系统,这种勾心斗角,一只脚走钢丝的日子就会结束了,到时候我最大,再大展手脚,释放天性也不迟。
拿定主意,陈元鹰闭眼,放开心怀睡觉。
同一时间,威国公正屋,已换上了内衣服准备就寝的威国公夫人羊氏也惊讶看向身侧微皱眉头的谢永恒:“老爷是觉得,鹰王爷背后有高人指点?”
“只怕是!”谢永恒相当疑惑:“否则,依他往日的脾性,早该闹起来。”
羊氏的妙目一转,很快就微微一笑,端庄的脸上透出几分通透,柔声相劝:“老爷,妾身倒是觉得,是鹰王爷自己想明白了。”
见谢永恒微愣,羊氏便道:“鹰王爷以前备受娘娘宠爱,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幼子,更因为他聪明,学什么都快。过去一年里,齐贵妃主理宫务,鹰王爷没有娘娘护着,只怕受到了些挫折,也去了些傲气,更对齐娘娘有所防备,所以这一次,他是以退为进。”
谢齐恒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摇摇头,沉声道:“齐贵妃应该不是主持偷换抽签筒的人。她没必要演这么一出得不偿失的戏。”
“老爷,宫中育有皇子的妃嫔,可不止齐娘娘一个。”羊氏马上笃定地道:“太子殿下已成年,而皇上身体尚佳,未来的变数颇多啊!趁这个机会,先搞废鹰王爷这个嫡子,趁势拉齐贵妃下马此人是计划一箭双雕,只是误判了皇上和鹰王爷的反应。”
羊氏亦是出身豪门贵族,对政局的变化颇有几分敏感,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谢永恒沉吟一阵,想想前几年对陈元鹰的疏忽,便叮嘱她:“这样,待他启程前,你备三千两黄金赠给他,就算是我这个舅舅的一份心意吧!”
羊氏顿时眉眼一轩:“是,老爷!”